他偏头眸中掠过暗芒,不明的望着程南枝。
“你要我陪你,给你未来的夫君孩子,做这个?”
“不行吗?”程南枝反问,一脸正经坦然的纠正:“再说也不止是给我,你。也可以自己做啊,我教你。”
“我做来有什么用。”他哑声说。
“怎么会没有用。”程南枝道,“你又不是真的命不久矣,等拿到解药,你不就能活下去了。这算是一桩喜事,到时候可以喝。你都性命无忧了,也是时候考虑自己的日子,娶妻生子要有吧?就算没有,逢年过节自己也能喝来庆祝。”
程南枝微微一笑,“当然了,朋友一场,我也不介意你去北齐探望我,到时候你可以同我夫君开怀畅饮。”
“………”
男人眼眸似乎有点泛红。
他无声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程南枝,那句沙哑的话终于忍不住说出。
“故意的。”
程南枝问:“我故意什么?”
——气他。
——欺负他。
可这些都说不出口。
也不能说出口。
男人最终捏紧了手指,只低低说道:“故意将孤诓来此处,指使孤给你干活。”
程南枝哦了声,就说:“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想干可以走。”
“……没有不想。”
“那你别废话,继续。”
程南枝扭头就走,去另一边摘桃话。
南荣在州望着她的背影,许久认命的亦步亦趋跟上。
到下午,才终于将桃花酿做完封坛,只待佳成。
程南枝让乌日图找人将那些坛子好生搬走,随即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昨晚都没怎么睡觉,又忙了一天,得补点觉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