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影像里，那头真龙显然是一个盖世强者，即便已经入魔，但还是用最后一丝理性，压制住魔性，为了大义，甘愿赴死。

如若不然，即便妖艳女子是半帝强者，即便她拥有半块人皇碑文，但想要杀掉那头真龙，也绝非易事。

林尘认为，那头真龙应该是被《嫁衣神功》感染了，所以才会入魔。

但是，按理说，第八代人皇已经荡尽了第八代嫁衣神功，既然源头已灭，那就无需再镇压那头真龙。

“小男人，本宫知道你的疑惑。”

妖艳女子看出了林尘心中所想，解释道：“人皇碑文镇压的，不是嫁衣神功，而是……怨念。”

“怨念？谁的怨念？”

林尘问道。

“自然是那头真龙的怨念。”

妖艳女子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他甘愿赴死，哪来的怨念？”

林尘问道。

“因为嫁衣神功。”

妖艳女子解释道：“嫁衣神功之所以能被列为古今两大魔功之一，不仅在于它无限制的传播性，还在于它能控制肉体、灵魂、思想，所有的一切。”

“那头真龙死后，思想仍被嫁衣神功控制，由此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怨念。”

“这股怨念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旦放出去，必将生灵涂炭。”

“所以，这块人皇碑文必须要留在这里，永生永世镇压它。”

“不过……”

突然，妖艳女子话锋一转：“这半块人皇碑文，也不是不能带走。”

“抹除那头真龙的怨念？”

林尘接话，问道。

“没错。”

妖艳女子一拍手，轻笑点头：“本宫原本的计划，是等人皇来，人皇催动人皇碑文，彻底抹除那头真龙的怨念，可惜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尘。

林尘思考了几秒，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抹除了这股怨念，我就能带走半块碑文？”

“哦？”

妖艳女子美眸一眯，从林尘的语气中，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只有人皇才能催动人皇碑文。

就算眼前这个小男人，是天地间的另一道光，但他终究不是人皇。

虽然他唤醒了人皇碑文，但他催动不了人皇碑文。

抹除不了那头真龙的怨念，也就带不走人皇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