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每点到一个人,那个人都会立刻冒出一头冷汗。
“尤其是你邢将军,你管辖的还是机动侦察营,带来的人还个个手持枪械,怎么?你们校场的靶位不够,想到汴梁拿活人来练手吗?”
柳尘脸色转冷,漠然问道。
邢将军一听,顿时就不行了,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紧张喊道:“末将该死!”
“孙士仁,钱峰,朱林……未得圣谕,私自调兵,照新宋律令,属谋逆之罪,处斩刑,其嫡族三代不得为官。”
“带来之人,有军籍者,除去军籍,入刑二十年,役十年,无军籍者,入刑三十年,役二十年,其嫡族两代不得为官。”
“以上,遇大赦皆不赦。”
一听这话,被点名的人立刻紧张喊道:
“王爷恕罪!末将知错了!”
“末将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啊!”
一旁的王禀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一般能上谋逆的罪名,都是新宋罪不容恕的铁律,这要是都不惩罚的话,那以后所谓的军纪,就彻底变成一个玩笑了。
甚至就连尚书省和三法司,恐怕也要失控,毕竟武将们都敢带兵来到汴梁城,踩脸开大了,这要可以饶恕的话,那凭什么人家文官还要听朝廷的?
更何况,早就已经有不少文官在埋怨,柳尘对武将太偏心。
“王爷,如今赵氏遗孤谋反,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他们前往征缴,戴罪立功。”一个没被点名的将军,出列说道。
其余也都纷纷求情道:“还请王爷三思。”
也难怪,在场的人相互之间都有渊源,自然不忍心看着同伴被斩。
“离了他们,你们就打不赢赵氏遗孤了吗?”柳尘漠然问道。
“……”众人立刻哑口无言。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个被点名的将军起身大喊道:“怕他作甚!反正他也没想让咱们这些老兄弟们好过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不过王爷你也别得意!我们就算死了,但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值了!”
被点名的孙士仁也起身大喊道:“没错,张将军背叛朝廷,咱们就算表现的再老实,也早晚会被他挨个处死,与其这样,不如大闹一场!”
钱峰钱将军跟着喊道:“对!在场有三百多个老兄弟,他就带了几个手下,咱们一拥而上,最多拼死几十个兄弟,我就不信他能把咱们全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