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眼神微闪:“怎么就这么巧,太后前脚找她,后脚就死了?”
他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曲培:“你说太后找谢元棠是为何事?”
曲培低着头不敢乱看,实际上后背已经满是冷汗:“这……奴才愚见,或许是为了太子之事吧。”
司徒擎:“自然是为了太子,太后和皇后必是想要威逼利诱,通过谢元棠让她和砚儿帮忙,可谢元棠不傻,太后为何觉得能说服她呢?”
曲培手指狠狠抖了下,不敢接这话。
司徒擎也不用他接话,闭了闭眼,像是有些疲惫:“那必然是因为太后手中有什么把柄,觉得这个把柄足够谢元棠妥协。”
“可太后却死了,而另一个知情的皇后疯了。”
司徒擎双眼蓦地睁开,讥讽一笑道:“曲培你说,换做是你,你会作何想呢?”
被点名的曲培心里咯噔一声,想也不想跪下:“奴才不敢想。”
司徒擎冷哼:“朕让你想!”
曲培脸色发白,手指微微拳了拳,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结巴道:“奴,奴才愚笨,无法从这些细枝末梢中推理出真相,但……”
话音顿了顿,曲培深吸口气道:“但奴才觉得这件事若是小皇妃做的,未免太牵强了,她在钟俪宫是皇上和奴才还有俪妃娘娘他们都亲眼瞧见的,一直到她离开皇宫,时隔两个时辰之久太后娘娘才出事,就算她会飞也做不到这些吧?”
“何况……奴才想着,凡事看证据总没错的,皇上您……不是找到证据了吗?”
司徒擎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浅蓝绢帕,别有深意道:“是啊,朕找到证据了。”
那抹绢帕上绣着幽雅的兰花,角落里一个“影”字清晰可见。
他不是想怀疑谢元棠,只是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这个证据出现在姜皇后身上,就好像是被谁特意放在那里似的。
司徒擎背靠着龙椅,忽听得外面来报,是司徒煦来了。
司徒擎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让他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司徒煦进门行礼。
司徒擎看着他:“朕倒是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会是你,有话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