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南宫歌身边有一些年头了，霍染萱能懂一点儿东西。

既然是报仇，那就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打上玉清古族，以雷霆手段将仇人镇杀，这样才痛快。

此时真要杀了那个人，不是自身的本事，而是古族衡量了各方面的利益做出的让步。

一旦动手，便相当于原谅了玉清古族一部分过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还好，不是很蠢。”

南宫歌微微一笑。

“最主要是不能丢了世子的颜面。”

现在过去和玉清古族之人碰面，那不是给了古族一个台阶。

以后是什么样，会不会回玉清古族，霍染萱不确定。至少，目前不能让古族的那批老东西太好过，先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了再说。

“从你跟在我身边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你失去的尊严，一定给你找回来。”

南宫歌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我再与你说一句，按照自己的心去走，不要怕。年少时遭受的事情，虽然痛苦，但是不可多得的人生历练，努力往前，终会走至顶峰。”

“染萱谨记。”

霍染萱欠身一礼。

“你继承了大帝传承，已是帝女的身份。身为我的侍女，会不会太丢份了？”

突然，南宫歌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霍染萱面色惶恐，赶紧躬身行礼，真诚而道：“能随世子身旁，是染萱一生最大的福缘，请世子不要赶我走。”

“没说要赶你走，别胡思乱想，就问问。”

南宫歌安抚了一声。

“嗯。”

刚刚的那一瞬间，霍染萱仿佛快要窒息了，生怕被世子赶出去。

倒不是害怕没了撑腰的人，而是真的将世子当成了很重要的人，不愿离开。

这种重要之人的意思，并非男女之情，乃是亲情，像是一个大哥哥照顾着妹妹，尽心尽力，暖洋洋的。

“现在报仇，还是以后处理，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无需害怕。我在，玉清古族便欺负不了你。”

南宫歌给予了一个承诺，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多谢世子。”

霍染萱无比感激。

“过几个月我要出门一趟，去见见儒道一脉的鲁南弦，前几日他来了一封书信，儒道新说有了进展，准备开门讲学，邀我过去观礼。”

南宫歌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