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同样如此,从国公到国公夫人,从宋妙莲到她的两个兄长,骨子里都是一类人。
自己势单力薄,无法与之抗衡,能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想办法摆脱裴景修,远离眼前的是是非非,再好好规划未来要走的路。
总而言之,想要重新开始,就得先和过去道别。
这浑浑噩噩被欺骗的三年时光,她不会再有半分留恋。
宋云澜在穗和这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回家后,脸色很是不好。
他少年老成,行事沉稳,很少像这样情绪外露,国公夫人见状,问他出了什么事。
宋云澜随便编了个理由打算蒙混过去,奈何母亲太了解他,根本就不上当,非要他说实话。
宋云澜无奈,只得把自己去见穗和的事说了。
国公夫人一听就炸了锅,恨不得立刻就去裴府手撕了穗和。
“好一个不识好歹的贱婢,她以为有裴砚知撑腰,我就不敢把她怎么着吗?你们怕裴砚知,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飞回来替那贱人做主!”
“行了,你就消停点吧!”安国公厉声叫住她,“为了一个贱婢,先是我去,再是云澜去,现在你又要去,咱们国公府就这么不值钱吗?”
“这不是值不值钱的事,是那小蹄子实在嚣张,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真以为咱们奈何不了她。”国公夫人气冲冲道。
宋妙莲巴不得母亲过去替自己出口恶气,当着父亲的面又不敢怂恿母亲,只能偷偷给二公子宋绍阳使眼色。
二公子宋绍阳才从外面喝花酒回来,醉熏熏道:“大哥读书读傻了,你们大家也都傻了不成,不就是想让妹妹回裴府吗,直接给他们家老太太捎个话,让老太太装病,妹妹回去侍疾就行了,百善孝为先,裴砚知再怎么不近人情,还能阻止儿媳妇给婆婆尽孝不成?”
全家人皆是一愣,都觉得他这办法可行。
安国公板着脸道:“你这花花肠子终于能派上个用场。”
宋绍阳好不容易被父亲夸奖一回,乐得合不拢嘴:“父亲放心,这事儿交给儿子来办,明天儿子亲自送妹妹回去,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着。”
宋妙莲眼睛一亮,立刻抱着他的手答应下来:“好啊好啊,大哥和父亲都忙,就让二哥哥送我回去。”
安国公和夫人对视一眼,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提点了宋绍阳一句:“你去可以,但要守规矩,别以为裴砚知不在家,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你爹我现在惹不起他,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宋绍阳不以为然:“他人都不在,府里总共就那几个下人,能把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