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鸟妖极为难缠,但谛闲刚刚一路走来却未曾见到过循着气味来追捕猎物的血瞳鸟妖,足以证明季清鸢是杀了那只千年鸟妖才得以逃脱的。
闻言,季清鸢恍然大悟,不由得松了口气,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忽地就没了:“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她就不用再逃命了。
季清鸢舒了口气,摸了摸月凝,正打算继续赶路,谛闲却仿佛看出了她想做什么,开口道:“缘主的伤才包扎好,最好先休息一晚。”
季清鸢瞅了一眼手臂上的伤,道:“一点小伤,不打紧。”
剑修没别的,就是扛造。
况且这不是内伤,再重的外伤,只要她进水涟漪里多泡一会儿,也会好得很快。
她有些随意,却见谛闲正半垂着眸子看她。
谛闲比她高了一个头,如今天色又暗,虽有金光浮动,但他脸上多少比平常要暗些,多了些见不着的阴影。墨色的眸子如同黑曜石,半垂着看她,如同闷热的夏夜里流淌着的一条泛着凉的河,平静无声却叫人不可忽略。
他虽不说话,季清鸢却不知为何从他的沉默里看出了不赞同的意思。
季清鸢抹了抹鼻子,道:“小师傅可知晓那宝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