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小算盘打得飞起,下了值便去延禧宫找流月,流月虽只是个二等宫女,却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哪里愿意配一个半老的太监。
偏生流月生性怯懦,纵然厌极了王钦,也不敢豁出去和王钦拼命,只能强忍着恐惧和厌恶和王钦周旋,转头便到娴妃面前哭诉。
娴妃如今领了实权再加上恩宠不少,心志高得不行,原就是个目下无尘的性子,如今更加瞧不上宫女太监的命,只听了两句便啐了声腌臜。
阿栗本就因为流月貌美颇为嫉妒,见王钦盯上流月便蹿腾着娴妃将流月许了王钦,拉拢王钦做御前的眼线。
娴妃原本并未答应,阿栗使计让娴妃看到流月和弘历说话,暗搓搓表示流月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娴妃思量了许久后,让阿栗叫了王钦过来。
过了三日后,娴妃便将流月许给了王钦,又做主给二人赐下席面。
当夜,太监庑房便传出女子凄厉的惨叫,第二日后妃请安时高曦月苍白着脸望着娴妃阴阳怪气地问:“不知道娴妃娘娘昨儿夜里可听到了什么声响?”
娴妃也被昨夜的动静吓得不轻,不愿在高曦月这儿失了脸面,便只是笑道:“昨儿睡的早,并未听见什么动静。”
“哟~娴妃娘娘竟睡得着觉。”富察褚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怼上去,她怀的这胎反应极大,昨儿又受了惊吓险些动了胎气。
赵合德连忙打断了众人的话,苍白的脸上带了些悲悯:“娴妃,到底是你宫里出去的宫女,不管如何,你得多照看些。”
娴妃脸色铁青的点了点头,赵合德见她眼中只有嫌恶和不以为意,叫散了众人后便起身往乾清宫去。
弘历见赵合德过来也不惊讶,只上前扶起欲行礼的娇妻道:“朕知晓你为何而来,只王钦是从圆明园起便伺候的旧人,倒不好直接驳了他的脸面。”
“可臣妾私下里查过,那流月原是不愿意同王钦结为对食。”赵合德眉眼忧虑地道,语气中带了些悲悯。
“朕知晓,朕会敲打王钦,不让他苛待了流月。”弘历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赵合德隆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