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钱?”江明月问花婶儿。
花婶儿:“这个事是要冒风险的,所以出的钱就多,我给了足足一吊钱啊。”
江明月带着花婶儿进了绣楼,拿了一串钱,用个布袋子装上了,江明月递给花婶儿说:“这钱算是我出的。”
花婶儿看着江明月从钱匣里往外拿钱装袋的,可花婶儿再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明月这钱是拿给她的。
“这钱我怎么能要?”花婶儿忙就摇头,往外推被江明月塞她手里的钱袋。
“你不是得替花瑞存老婆本吗?”江明月单只手,抵得过花婶儿两只手的力气,“瑞哥儿的老婆本存够了?”江明月问花婶儿。
要说如何直击人心和痛处,如今的江明月是很在行的了,花婶儿会同情胡四小姐,会觉着关氏和胡五小姐做事过分,她可以为了胡四小姐打抱不平,但说到底,人有远近亲疏之分,在花婶儿这儿,谁能比得过她唯一的亲孙花瑞?
“再过几月,你就得去庙里给瑞哥儿添香油钱了,”江明月将装钱的布袋,放进花婶儿腰间挂着的袋子里,小声道:“初一十五三柱平安香不求,你能安心?”
花瑞是从军之人,刀枪无眼啊,花婶儿为求花瑞的平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初一十五去庙里为花瑞上平安香,香油钱回回都给的很大方,这笔开支可不小。
“拿着吧,”江明月看着花婶儿笑了笑,“我也是希望胡四小姐好的。”
花婶儿捏着自己腰间装物的袋子,突然就红了眼眶,二小姐什么时候也会体贴人了哦!“难为二小姐还记挂我家花瑞那小子,”花婶儿跟江明月道。
屋里的几扇花窗,这时被风吹得哗楞楞地响了起来,花婶儿刚说一句起风了,一场夜雨就下了下来。
“哟,下雨了,”花婶儿忙跑到窗前去落窗栓,怕风将花窗吹开。
两个伺候江明月的丫鬟也跑进了屋,帮着花婶儿一起忙活。
江明月在坐榻上坐下了,将头上的金步摇拔下,随手扔到了一边,再将挽髻的发簪拿下,一头如瀑一般的乌发便散落下来,江明月舒了一口气,跟回到自己跟前的花婶儿说:“又下雨了,这两天真不太平。”
花婶儿没听明白江明月这话,下雨跟太平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