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岘点一下头,他哥这话说的没错,他们奶看不上的人,那肯定不可能是个好人。“那大姐呢?”江岘又问:“她知道二姐要出嫁了,她得回家来一趟吧?”
江屿往床柱上一靠,撇嘴道:“大管家派人去告诉她这事了。”
江岘:“那她回家来吗?我还受伤了!”
“她刚回过一次家,这次应该回不来了,”江屿低声说:“宁国公府规矩大,老回来,大姐会挨说的。”
沈淇在哥俩儿这里是个挺好的姐夫,但沈家,这哥俩儿都不喜欢,规矩太多,除了沈淇,沈家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货,看不上他们这种乡下来的土狍子。
“赵大他家会跟沈家一样吗?”江岘突然就问。
赵凌云是个不学无术的货,可越国公府是勋贵人家,这一点改变不了啊。
江屿似是有些苦恼,纠结着没说话。
江岘:“赵大的娘不是说,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吗?”
“二姐可没有大姐那样的好脾气,”江屿小声道:“二姐不会让自己受气的。”
他二姐一板凳能把赵凌霄的侍卫长给抡倒了,谁能给他二姐气受?赵大的那个偏心眼娘,能比赵凌霄的侍卫长厉害?
“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正院的堂屋里,老太太拽着江明月说话:“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江明月拿了块井水浸过的手帕子,按在眼睛上,听老太太这么问,江明月就重重地“唉”了一声。
老太太一巴掌落在江明月的脑门上,“才多大点的人,你叹得什么气?老气横秋的,你又在想什么心思?”
江明月低了头,“看见岘哥儿伤了,我心里难过。”
老太太:“心里难过你就哭得跟他死了一样?”
“奶!”江明月叫了起来,“好好的,您说什么死啊?”
老太太被江明月叫得吓一跳,“要死了,”老太太就骂:“我是他亲奶,我还能咒他死?你叫唤什么?你瞧瞧你这一天天的,你就没一天消停的。明月啊,圣旨下来了,你跟西楼是肯定要做夫妻了,你到了越国公府,你也天天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江明月被老太太劈头盖脸地一顿说,江二小姐头都抬不起来。其实啊,这位是真的心里难过,看见江岘一脸是血,蔫了吧唧地睡床上,江明月就跟受了刺激一样,她这心啊,跟被刀剜着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