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赵凌云和江明月在红烛下,喝完了交杯酒,赵大老爷正身子往前探,想一亲芳泽呢,他就听见了敲门声。还不是那种正常的敲门声,是非常大力地敲门声。
“谁?!”赵凌云怒道:“不想活了?!”
打扰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谁这么缺德,外加不怕死?
花婶儿:“主子,出事了!”
“是花婶儿,”江明月忙就道。
赵凌云问:“这会儿能出什么事?”
除非有敌军兵临城下,他们大胤要亡国了,这在赵凌云这儿才算是出事。
江明月将有些扯开的衣领拉拉好,说:“问问就知道了。”
“问,问问?”赵凌云看着江明月,他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可媳妇儿开口了,他不好唱反调啊。
赵凌云将落了栓的房门打开,阴沉着脸看门外站着的花婶儿,问了句:“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花婶儿:“啊?”
她家二小姐成亲的日子里,要天塌地陷了,这还了得?
“出了什么事?”江明月这时走到了赵凌云身后问。
花婶儿不是个莽撞的人,她这会儿来敲门说出事了,那这事一定小不了。
“进屋说话吧,”赵凌云半侧了身,让花婶儿进屋。
这会儿屋外寒风呼啸,别把站在门前的江明月给冻着了。
花婶儿进了屋,哈了一口寒气,看着赵凌云道:“姑爷,府上……”
赵凌云:“大老爷。”
你是跟着我媳妇儿过来,以后要待在越国公府的人,你叫我姑爷,这算怎么回事?
“大老爷,”花婶儿马上就改口道:“真出事了,府上有位老爷叫赵诚斋的,他在玉锋关战死了,他夫人跟着他一块儿死了。方才有玉锋关的人,带着他的儿女来府上投亲,让二房的两位主子给拦了,说是不能让他们冲了大老爷您今日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