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斋说过,生不进我赵家门,死不入我赵家坟的,”赵凌云叹道:“这话连我都记着呢,那老棺材板子能不记得?虽然我没搞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但这老棺材板子是真的恨赵诚斋。”
“还有啊,”赵凌云摇一摇头,小声道:“这打败仗战死的人,朝廷不治罪,可也没有抚恤的,赵峥以后要怎么立户,这还是个问题呢。”
江明月:“哎呀,你要不说我还想不到这个。”
“我也就是爱琢磨,”赵凌云说:“你说这个赵诚斋啊,尸骨无存的死了,完了儿女还得不到一点好处。”
江明月攥着手,小声说:“他这事儿,还要看圣上是怎么判高大将军的,若是这里面有隐情,那峥哥儿他们还是能得个荫庇的。”
“唉,”赵凌云愁道:“这得等高千里上京来了,才知道啊。这事怕是光听他说还不行,这还得看我岳父大人怎么说吧?”
高千里打了败仗,是江入秋带兵去收拾得残局,反败为胜的啊,那这官司,是不是到了最后,还是得看江入秋是怎么说的?想到这里,赵凌云就是一激灵。
江明月看着赵凌云问:“你想到什么了?”
赵凌云吞咽一口唾沫,他要是请他老丈人为高千里开脱一二,从而帮赵峥兄妹三人弄个荫庇,他老丈人会不会先弄死他啊?他可是听说,他老丈人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没想什么,”赵凌云试着抬起胳膊,看江明月没什么反应,他便轻轻地将胳膊搭在了江明月的肩上,说:“这死者为大,今日委屈明月儿你了,对不起啊。”
为何要跟我道歉?
江明月有些愕然,就在她愣神的工夫,赵凌云手上用上了些力道,把她搂怀里抱着了。
“我这次不能饶了赵安阳,”赵凌云说:“不然以后赵峥他们在府里日子不好过。”
江明月:“所以你要把二老爷给打服了?”
“他就是欠打,狗东西,”赵凌云提到赵安阳就来气,“窈娘的命差点就送在他手里,这狗东西自己也有儿女,哎,他就是还能干出这等下贱事来,他也不怕他的儿女遭报应。”
“不过他家那几个小的已经遭报应了,”赵大老爷说:“赵绮,就是他家的老大,蠢到不行的一个小孩儿,读书读到考学都考不上,这不就是报应吗?”
江明月被赵凌云揽在怀里,先还不自在,她没跟男子这么亲近过,可听着赵凌云话不带重样的骂赵安阳一家子,慢慢地,江明月的这份不自在就消失了。
听赵凌云骂街太有意思了,跟她奶骂街时一样有意思,江明月都听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