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阳被扶站了起来,头这么一抬,这下子大家伙儿就都看见他的脸了。
“哎呀。”
“我的天。”
“咝——”
众人是惊叫的惊叫,感叹的感叹,倒抽气的倒抽气。
二老爷这被打得也太惨了!这就是老夫人来了,估计都认不出来了吧?
“这是出什么事了?”老族长痛心疾首的,问赵凌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赵凌云看着赵安阳,“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赵安阳这会儿气到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他何时遭过这种罪,受过这种耻辱?
“成,你不说,我说,”赵凌云说着话就看向了老族长,道:“五堂叔,赵诚斋死了,他战死在玉锋关。”
族里有不少年轻人,都没听过赵诚斋这个名字,可老一辈人知道这位是谁啊。当下好几位老人家脸色一变,就惊呼出声了。
老族长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道:“你提他做什么?”
赵凌云:“人都死了,你还记恨他?”
老族长:“这赵诚斋与我赵家何干啊?”
这都不是我们家族里的人,这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儿女上京来投亲,”赵凌云道:“就在今天夜里,他小女儿还病着,一行人身上也没钱……”
“家中诸事都由小郑氏管着的,”赵安阳这时突然出声打断赵凌云的话道:“你来找我,好生的没道理!”
“老徐头没去找你?”赵凌云问:“怎么?要欠命债了,你知道把事情往外推了?”
“什么?”老族长惊道:“命债?赵诚斋得病的小女儿死了?”
赵凌云又看老族长,说:“你盼着她死啊?”
老族长气得一个倒仰,这一仰,又牵扯到他的老腰了,老族长顿时就疼得一龇牙。
“你不要犯浑,列祖列宗看着你呢!”老族长训赵凌云道。
赵凌云:“赵安阳把三个孩子拒之门外,五堂叔,你觉着他做的对?哦,他们的娘亲也死了,跟赵诚斋合葬在玉锋关了。”
“我说了,”赵安阳嘴肿着,他是勉强让自己的吐字能够清晰,“这等事,都是小郑氏管着的。”
祠堂院门外,江明月看一眼脸色苍白的小郑氏,冷声道:“看来二老爷是不准备与你一起担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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