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郑氏,赵安阳扭头看他的夫人,小郑氏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站在雪地里,还披发覆面的,他夫人这会儿看起来就像是个女鬼啊。
“说了诸多借口,”老族长说:“你夫妻二人糊涂!差点闹出人命不说,还坏了西楼与江氏的大婚之夜,简直是不可理喻。”
“衡南,”老族长看着赵安阳,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素有贤名的人,怎么会干下这等骇人的事来?“你为何要这样做?”老族长问赵安阳。
赵安阳几次欲出声,又都没能出声,他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是,是妾身的错,”小郑氏又跪下了,一脸绝望地认错道:“都是妾身的错。”
小郑氏这一认错,老族长下意识地就看江明月,他虽然老眼昏花,可这会儿江明月站得离他近,身边还正好有族人打着灯笼,所以老族长将江明月脸上疑惑不解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这江氏竟然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唉,”老族长叹道:“老夫没想到你是这等心术不正的妇人。”
小郑氏跪在地上,她没办法让江明月闭嘴,想让老族长闭嘴,就更是妄想了。她在越国公府这些年,儿女都生了一双了,好容易攒下来的好名声,被赵彰这老头儿一句心术不正,就全毁完了。
“做了错事,还要往兄长的头上推,”老族长说:“你心思何其歹毒!”
偌大的庭院里,赵氏族人老老少少的,都没有说话,都只静静地听他们的老族长教训,又或者说是在斥骂小郑氏。
众人先前还只是看个热闹,觉着是赵凌云又在发疯的话,这会儿赵氏族人们回过味儿来了。今晚这事儿,还真是赵安阳二口子,往赵凌云头上扣屎盆子啊。
“若是赵诚斋的儿女在今晚出了事,世人会如何说西楼与江氏?”老族长越说越来气,到了现在是怒不可遏了。
贪恋床笫之欢,置一孤女雪夜冻死?
庭院里有族人小声惊叹,这心思也太歹毒了,老族长没骂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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