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凌云,”陶迁坐在地上大喊了起来。
“贱人,”赵凌云就骂。
门吱哑一声被人打开了,两个高家子就站在门里,显然方才外面的辱骂,赵凌云和江明月为他们父亲说话,这些高恒和高恂都听见了。
高恒还好,高家二郎本就是沉稳的性子,喜怒不大形于色,高恂就不行了,高家四郎这会儿眼里都能看见泪光,咬牙切齿着,要不是被自家二哥拦住,他早就出去杀一个痛快了。
高恒给赵凌云和江明月行礼,口中道:“在下高恒。”
赵凌云:“高恒?听说过,高家的老二,高家军里的军师嘛。”
高恒抬头看赵凌云一眼,又看江明月一眼,半侧了身道:“二位请。”
赵凌云进了老宅大门了,又回身喊还带人站在台阶下的葫芦,说:“葫芦你们还站下面干什么?陶贱人那张脸你看不够,还是怎么地?都给老子滚上来。”
葫芦没敢像自家主子那样,当众吐陶迁一口唾沫,不过葫芦从陶迁身前跑过去的时候,使了个坏,葫芦跑着的时候,一脚踩在了陶迁的手背上。
等陶迁疼得叫起来,葫芦已经飞奔上台阶了。
“狗东西,”听见陶迁痛呼,赵凌云就骂:“又他娘的驴叫。”
要不是已经进了纪家老宅的大门了,赵凌云能跑过去再把陶迁揍上一顿。
“关门啊,”赵凌云一巴掌打在了一旁看守的脸上,怒道:“你等着看狗往里跑呢?”
看守是御林军,身为天子近卫,这位平日里也是趾高气昂的人,但挨了赵凌云一耳光,这个御林军没敢言语,招手叫了两个同僚上前,将大门又给关上了。
赵凌云这时又看看面前的前门庭院,庭院没有被打扫过,杂草长得有半人高,大照壁上爬满了藤曼,冬日时节里,庭院里不见新绿之色,满目皆是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