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张一张嘴,这不就是说,高千里昏迷小半年了吗?
孙大夫掀开高千里的左右眼皮看了看,又拿针挑了一点高千里的血肉下来,让药童开了药箱,孙大夫自己动手,从药箱里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
屋里的几个人就看着孙大夫,从这个瓶里倒点水出来,从那个小罐里倒点粉沫,总之就是这个瓶里拿点东西,那个罐里倒点东西,辗碎的辗碎,混合的混合,再用火烤烤。
赵凌云看得发急,孙大夫这是在治病?是在制药?他怎么瞧着不像呢?
孙大夫一番让众人眼花缭乱的捣腾之后,叹一口气,说:“我猜得没错,大将军还中了毒。”
“毒?”赵凌云惊道:“什么毒?”
孙大夫:“海客的麻药。”
高四少惊怒交加,但还是不解,说:“海客是谁?”
高二少听说过海客的名头,道:“赶海人,听说是南疆那边住在船上,一辈子都在海上飘泊的一族人。”
赵凌云说:“也没这么绝对,京城外城南街那里,有海客的铺子呢,还有他们这族人开的酒馆。”
刘氏夫人这时有些颤巍巍地走到了孙大夫的跟前,开口问道:“先生能肯定吗?”
孙大夫:“夫人,我做海客们的生意,他们用来麻大鱼的药,都是从我的药铺里买的。”
高四少:“麻大鱼?”
这个赵凌云懂,说:“就是海里的大鱼,要从南边运到京城买,把这些大鱼麻到不能动,就可以让这些鱼活得久一些,到了京城能当活鱼卖出去。”
“这,这他娘的谁这么缺德,”赵凌云大声问:“麻鱼用的药用到人身上?”
江明月站在屋门外想,这是有人不想让高千里说话啊。
“可能药方子有些不一样,”孙大夫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拾一下,道:“不过这等药,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大姐啊,”赵凌云就跟刘氏夫人说:“是谁把我大哥救回关中的?”
刘氏夫人:“是周永。”
江明月的眉头就是一挑,那给高千里下毒的人,就是这个周永了。
“不可能是周叔啊,”高四少不相信地道:“怎么可能会是周叔害得我爹呢?是周叔救了我爹的命啊,他,他自己还受了伤。”
赵凌云:“周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