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母亲您现在要是出事,那旁人都会相信,您是被二老爷气的,您是要陷二老爷于不孝吗?”
郑氏夫人原本在使劲往外抽自己的手,她想摆脱江明月对她的钳制,听了江明月的这句话后,老夫人僵住不动了。
江明月:“以前您没少这么对付大老爷吧?找茬吵上一架,您再晕上一回,几回下来,大老爷不孝子的名声就坐实了。”
“呵,”花婶儿在旁边冷笑一声,给江明月助阵。
“二老爷这人其实读书不行,他要真的才高八斗,那他早就科考得中了,”江明月跟郑氏夫人说:“二老爷在礼部一干就是这么多年下来了,一直就没有晋升,您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郑氏夫人想冲江明月喊,不许你说我儿是废物,可她这会儿喊不出声来啊。
“没晋升也就算了,”江明月说:“这次他被皇城司的人打断了腿,还被赶到了家庙,二老爷但凡在官场上有一个朋友,这朋友不说为他出头说话,至少也应该去看看他吧。可您看,没有探病的人。”
郑氏夫人怒视着江明月,江明月就笑眼看着她,说:“没晋升说明二老爷办差不行,不得上司的赏识,无人探望,说明他的人缘其实没有看着的那么好,那些一起谈诗论画的文友,说到底与他不过是泛泛之交。”
花婶儿这时说:“这么多年,二老爷就一个知心朋友没交到?”
江明月:“或许有吧,那个全家死在狱中的陶迁,陶御史?”
花婶儿:“这人可不行,二老爷就是被他害的,这人自己瞎投靠主子,还要拉我们二老爷一起,主子您说,这陶罪人他安得是什么心呢?”
“赵安阳这人您指望不上的,”江明月笑着跟郑氏夫人说:“您如今这个处境,他不但帮不上你,他还自身难保。”
郑氏夫人的目光由怒气冲冲,变得有些哀求的意味了,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江明月:“您是当局者迷,这些年你为二老爷付出了多少?就他这样,您恐怕是一天福享不到他的,您反而到死都得为他撑着一片天,这得多累啊。”
“您出身书香门第,嫁作国公府的正妻,母亲,”江明月小声,蛊惑一般地跟郑氏夫人道:“您生来就是享福的人,与其为赵安阳劳心劳力,还得不偿失,您不如看看小一辈呢?”
赵安阳的儿子们年纪都还小,要不然你就盯着这些孩子读书吧,等这几个孩子长大夺家产,那还得十几二十年呢。这样一来,越国公府至少能太平个十几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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