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阳这才心里有了些底气,赵二老爷马上就感激自家母亲道:“多谢母亲。”
郑氏夫人想,他听见我寻死了,他都没说要劝一劝我的,可见啊,我这儿子心里只有他自个儿。
一个躲在屋中一回,一个少劝了一句话,这对母子的隔阂就这么来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风雨早就停歇,老族长赵彦却是站在冬日暖阳之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少了十箱书,这可是近百本的传书了,祖宗传下的宝贝,到了他这一代,竟然少了近百本!
“这要如何是好?”有族老急道。
另一位也是急得跺脚,“还能怎么办?问赵衡南将书卖给了谁,我们好赎回来啊。”
“咱们手头还有赎回书的钱?”老族长问。
族老们呆住了,你想往回赎书,你就得出高价,这刚还完了国库欠银,大家伙儿都砸锅卖铁了,还怎么再拿钱出来?
“手头是还有些钱,可那都是吃饭的钱了,”一个族老愁道:“这总不能去借吧。”
“我找赵衡南去,”老族长要找赵安阳算这个账。
往前走了几步后,老族长才又想起赵凌云来,问一旁的葫芦说:“你主子呢?”
葫芦:“回五老太爷的话,我主子在四宜园呢。”
老族长:“他去四宜园干什么?睡觉?”
葫芦:“是啊。”
老族长没气死,他带着族人点灯熬油地忙活了一晚上,他们这大老爷一夜好眠。
“这丢的书,没他事?”老族长质问葫芦。
葫芦挠一下头,跟老族长说:“五老太爷,小的不识字啊。”
我都不识字,您跟我说书,这也说不上啊。’
就三句问话,老族长被葫芦气上了三回,“叫你主子去正堂,”老族长喝令葫芦道。
葫芦答应一声就跑走了。
老族长跟族老和族人们怒道:“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