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的那个宅子不行,”老族长否了赵凌云之前许诺的宅院,“那个宅子离家庙近,不能让他们夫妇住。”
赵安阳等于又挨老族长一耳光。
离家庙近的宅子,为什么不能让你们二房两口子住?怕你俩脏了家庙啊。
“你不要太过分,”郑氏夫人怒视老族长。
老族长:“老夫一点都不过分,是老夫私卖了祖上传书?”
郑氏夫人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族里在东外城有个宅子,”老族长跟赵安阳说:“你与小郑氏去那里住。”
连内城都不让住了?
正堂里的众人都觉得老族长下手狠,但没人出声为赵安阳说话,哪怕平日里跟赵安阳关系还不错的几位,都纷纷回避了赵安阳看向他们的目光。这个情没法说。
郑氏夫人想了又想,为赵安阳找了个借口,“衡南是当官的人,住在外城,这每日去衙门的路就太远了。”
赵凌云觉着他老娘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发现跟族长这老头吵不赢,他老娘又要以理服人了。
老族长则冷冷地说了句:“他一个礼部的郎官,他还能上早朝,位列朝班不成?去衙门办公,这也值当你这个当娘的,特意拿出来说?每日早些出门就是。”
你儿子就是个小官,你清醒一点。
郑氏夫人涨红了脸,“你怎知道他日后不会升官?我儿还能一直是礼部的郎官不成?”
老族长一点迟疑没有,说:“对。”
赵安阳就想让自家母亲不要再说了,何必让他受辱呢?
郑氏夫人说不过老族长,猛地她就怨上了赵安阳,但凡这儿子有点出息,官位可以升迁,她何至于被赵彰这老东西辱骂?
“就这么办了,”老族长搞了一回一言堂。
赵安阳沉默不语。
郑氏夫人看小儿子这样,就更是生气,你都不为自己争上一争?全指望我这个当娘的吗?
老族长看看正堂里的众人,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