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还只是在旁边看，心里有想法但没往外说，赵凌云就是完全不理解了。江明月觉得福王多多少少有点自卑，赵凌云呢，赵大老爷这辈子跟自卑应该都没缘分，哪怕从来就没个好名声，如今更是天天被人追着骂，追着打，无数人说赵凌云你这人不行，你就是个废物，败家子，赵大老爷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

说他有错的人，那都是蠢驴，看他不顺眼的人，那都是狗东西。他家江明月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他自己就是个毫无缺点的完美人物，不容置疑。

所以这样一个自信满满的赵凌云，要他理解福王这会儿的行为，那比登天还难。

“你等等，”赵凌云喊住了福王。

“干什么？”福王情绪低落地问。

赵凌云：“你别走，这事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

没有哪个少年郎被姑娘拒绝后，心情会好，冲赵凌云翻了一个白眼，福王没说话，继续往前走了。

赵凌云跟江明月说：“事情是不是变得更糟糕了？他都不跟我吵了。”

江明月摇摇头，想跟赵凌云说我们回去吧，她累了。

可没等江明月说话，陈芳菲开口叫福王说：“王爷留步。”

“嗯？”福王停下脚步，转身看陈芳菲。

陈芳菲咬一咬牙，问福王说：“若是妾身愿意伺候您呢？”

福王睁大了眼睛。

陈芳菲看着福王认真道：“妾身出自抚临陈氏，也算家大业大，但无甚权势，于王爷而言不值一提。妾身也非美貌女子，性子并不柔顺，王爷还愿意让妾身伺候您吗？”

赵凌云想说，你这样说自己，你还有什么优点了没有？

江明月小声跟赵凌云说：“四小姐又改主意了。”

赵大老爷马上就说：“什么？她之前还真不想跟着咱们王爷？”就这么一个什么优点都没有的人，她还真嫌弃赵凌晨啊？

江明月：“是啊。”

赵大老爷：“那现在她怎么又愿意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江明月也不知道，陈四小姐这心意变得也太快了点，是突然发现，嫁给福王的好处比坏处大了？

这两口子在一旁小声说话，院子里的其他人就是目瞪口呆了，大家伙儿真还没见过，陈芳菲这样的小姐，这也太大胆了，这小姐不要脸，呃，不会害羞的？

福王盯着陈芳菲看。

陈四小姐也不是不害羞，但她忍住了没逃走，就站着不动让福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