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宫去？”这一头，陈氏夫妇都很慌，异口同声地问江明月。

陈芳菲十分干脆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问江明月：“现在就走吗？”

江明月看看陈芳菲，跳了一回放生池，又撞墙寻死了一回，这一通折腾下来，陈芳菲没有时间重新打扮自己，就素面朝天。衣服也还是江明月给她的，虽然是专为预备她跳水后，万一没有衣服换准备的，但看着不是很合身，有些松垮。

陈芳菲也低头看看自己，问江明月说：“我要不要换身衣服？”

何氏夫人这才想起来，这半天了，她竟然还没有为女儿重新准备一套衣物。

“就这样吧，”江明月伸手替陈芳菲拉一下衣衫的领子，“这样看着可怜些。”

哪有光彩照人的受害者呢？陈芳菲就应该看着可怜才对。

“为何要进宫去？”陈大老爷这时也站起了身来，问江明月说：“是谁要我女儿进宫？”

“你是芳菲的父亲？”江明月明知故问一声。

陈大老爷：“是。”

“伯父，”江明月喊了陈大老爷一声伯父，语调客气，但说的话没那么动听，“这事涉及福王爷，还涉及涂山王世子，这事就是皇家的事，芳菲不入宫，难不成要让她在宫外等着被安排吗？”

“安排？”何氏夫人就听不懂江明月的话，“你这话是何意？我女儿不等着圣上的旨意，她还能做什么？”

陈芳菲轻轻摇一下头，她的这个娘亲啊，她还没认命呢，她娘亲先认命了。

陈大老爷倒是听懂江明月的话了，说：“我家女儿还有自辩的机会？”

江明月：“不一定会有，但总得争取一下啊。”

“可我四妹如何能进帝宫？”陈时玉在门外开口说话道：“大夫人能带她进宫？大夫人自己进宫，都尚且要请旨吧？”

“所以我说了要试试啊，”江明月转身对着陈大公子客气地笑。

陈时玉：“敢问大夫人要如何试？”

江明月：“请旨啊，替我自己，也替芳菲请旨，求皇后娘娘应允啊。”

不然你以为，我要怎么带你妹妹进宫？硬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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