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霄冲望书先生点一下头,他要的不仅仅是活着,若是只求活着,那他当年为何要上京?待在涂山不是很好?不过这话,赵凌霄没再跟望书先生说,他并没有表露失落和沮丧的习惯。
望书先生在这时又顺便忆了一下往昔,说:“当年世子爷上京,也是因为太子病危。”
赵凌霄:“那次他也是逢凶化吉了。”
赵凌霄真是做为储君人选之一,上京来的,可是一晃好些年过去了,太子一直病着,但就是不死,这口气他就是断不了。正因为太子奄奄一息,又久病不亡,涂山王世子从上京争太子之位,变成了如今类似于质子的存在。
“太子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赵凌霄突然问了望书先生这样一个问题。
望书先生被问得,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如今看来,太子是我的克星,”赵凌霄又苦笑着说了一句。
“世子爷,”望书先生冲赵凌霄摇一下头,缓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我等凡人左右不了,我等只能做好自己的事。”
望书先生这会儿有些急了,世子你可以暂时失去冷静,可以一时之间拿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你甚至可以怨天尤人一下,但你不能意志消沉啊。
赵凌霄又点了点头,精致的眉眼笼着愁绪,偏本人还要强自笑一下,就更显出哀愁来了。
“哎呀,这么一说,这涂山世子也挺可怜的,”安远侯府里,老太太跟江明月叹道:“把个妾抬成世子妃,这叫什么事?”
江明月:“奶你可怜他?不用这样,那位不值得可怜。”
只是又被圣上羞辱一回,赵凌霄就可怜了?若是被这位将恩科的事做成了,那张府上下的人可不可怜?应考的那些学子,被人当作争权夺利的棋子,可不可怜?
老太太抬手给了江明月一下,说:“我就说这么一句,我可怜他干什么?”
一直坐边上没吭声的老爷子这时说:“你又打她干什么?你说你扯涂山王世子干什么?这人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我真就只是随嘴一说,这人是豺狼还是虎豹啊,我提都不能提一嘴了?”
老爷子跟江明月说:“赵姑爷真要考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