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走出去了,赵凌霄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这会儿要是有人在包间里,那一定会震惊于,人前风光霁月的一个贵公子,人后怎么会变成了一个,要索人性命的厉鬼的?
“没事啦?”门外,花婶儿紧张兮兮地问江明月。
“没事了,”江明月说:“回家。”
花婶儿看看被关上的包间门,说:“那位不走吗?”
江明月往楼梯口走,说:“他就是今天死在这个茶楼里了,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花婶儿被江明月唬得忙就道:“可不能乱说,咱们今天跟他见过面,他要今天死这儿了,京师府肯定得找到咱们的头上。”
江明月:“放心吧,他舍不得死的。”
一个费尽心思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舍得死呢?
死士由开着的窗户跃进包间,垂首站在赵凌霄的身前,小声禀道:“江大夫人已经走了。”
赵凌霄点一下头,道:“你与她在地藏庙见过?”
死士一愣,摇头说:“不曾见过。”
赵凌霄:“可她好像知道你。”
死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能确定自己没有在江明月的面前露过面,可江明月是怎么知道他的,他就不知道了啊。
“无事,”赵凌霄看死士一眼,低声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死士出了包间,守在了包间门外。
茶楼老板看着江明月一行人走了,上楼来看看情况,看见一身黑衣的死士站在包间门前,老板没敢上前来,转身就又跑了。
赵凌霄喝着江明月点的茉莉花茶,微苦的花茶喝在他的口中,竟是苦得厉害,穿肠的毒药一般。
夜风从开着的窗外灌进来,将包间里的灯烛吹灭了一半之多,方才还明亮的包间,瞬间便变得昏暗。赵凌霄坐在再无光亮的桌前,喝着已经冷了的茶水,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位在想些什么。
“他想干什么?”轻轻摇晃的马车车厢里,花婶儿还在问江明月,“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男女有别啊,他找着咱们,他想干什么?坏主子你的名声?他是不是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