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千绪?”
王顺子点点头。
千绪,罪臣之子,原涂山太守孙恒翼的儿子,福王六岁时,这位在御花园的河里救过落水的福王一回,冻坏了身子,但就此成了福王的亲信,一直待在福王身边伺候。
赵凌云吡一下牙,说:“我一直就看这人不顺眼,阴阳怪气的,看着就不像是个干人事的,你家王爷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还就吃他这一套。”
王顺子继续苦着脸。
赵凌云:“这一看就是内外呼应,演一出戏让圣上的人看啊,你家王爷真信千绪是病了?”
王顺子说:“病,他也是真的病了,发热到身上都烫手。”
赵凌云:“他肯定是故意让自己生病啊,那就他那个纸糊的身子,想生病不比喝水容易?”
王顺子:“我家王爷说他好啊,说要不是千绪正好病了,他还得不到那边的消息呢。”
赵凌云想说,怎么给太子殿下当枪,你家王爷就这么高兴呢?话都到嘴边了,赵凌云想想又不说了,他说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挑拨福王和太子的关系呢。
王顺子:“大老爷,小的回去复命了。”
赵凌云:“千绪这个人,你还是盯紧点吧,我跟你说老王,但凡我赵西楼看不顺眼的人,最后事实都将证明,这人就是个狗东西。”
王顺子苦着脸点头。
“而且啊,”赵凌云继续道:“就千绪那个三天两头病一场的身子,换个人埋地里都成白骨了,这狗东西却就是死不了,知道他这叫什么吗?”
王顺子:“叫,叫什么?”
赵凌云:“祸害遗千年嘛。”
王顺子脸又耷拉了,他们这儿说有什么用哟!只要王爷拿千绪当一天的宝贝,他们不就没招儿吗?
赵凌云:“行了,你回去吧,记着我的话就行。”
王顺子给赵凌云行了一礼,拎着烧鸡跑走了。
赵凌云抱着膀子站路牙子上吹了一会儿寒风,福王府里有太子的人,面且这人找千绪接得头,这他娘的,千绪是太子的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是说,赵凌云的脸色在寒风中,逐渐变得阴沉,总不至于当年在御花园那一回,千绪救福王就是太子策划的一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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