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江入秋,你不要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人是你,”江入秋看着邵延冷笑一声,神情之轻蔑,足已激得邵延跳起来跟他拼了,“我上交的名册,是我离开玉锋关之前就整理好的,按你的意思,我得先派人把名册送回京,等你这边认可名册了,我再带兵返京?邵延,我提醒你一句,我是奉旨返京的,我什么时候返京,不是你该管的事。”
不仅是直接跟江入秋对阵的邵延,殿中的众臣这会儿都见识到了,安远侯江入秋的难缠。这位很少在朝堂出现,如今这位一张嘴,众臣达成共识,这位少出现在朝堂,是件好事。
“按着你邵延的章程走,那你应该把名册送往玉锋关,”江入秋这时又说了:“或者你发公文去玉锋关问,这两件事,哪一件你做了?”
邵尚书一件事也没做啊。
“这可是在御前,”江入秋还提醒了邵延一句:“你要是跟我胡扯,你就是欺君。”
邵延只能说:“还没来及做。“
江入秋就又是冷笑了,“所以你邵延是什么事都没干,我不明白了,你这个户部尚书平日里都干些什么事情?”
邵延:“老夫做了什么,还用与你汇报?”
江入秋:“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抚恤银的事情,你没当回事,你什么也没做。也是,你这写锦绣文章的手,看不上拿刀杀人的手,武夫的命在你这儿不叫命,所以死了活该,他们的家人也是活该,谁叫他们是武夫的家人呢?”
“老夫绝无此意!”邵延忙就断然否认道。
江入秋指责他的这些话,邵延是一个字都不能认,他要是认了,那这话传出来,他还活吗?世人重文轻武是真,但你要视武夫的命如草芥,那世人也容不下你啊。
不说世人了,就朝堂里的这些个武将,勋贵,这帮人平日里被文臣压了一头,可你不能真把这帮人当死人,以为这帮人没脾气啊。
“你怎么证明?”江入秋就盯着邵延问:“你说你没有就没有了?咱们不是得按章程办事?名册要盖官印,那你这话是不是也得盖个什么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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