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议论纷纷,大家伙儿都对江入秋不满,朝堂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江入秋一个武夫过问了?可这会儿吧,众臣可以小声商量,但没人愿意出头跟江入秋对上。众臣心里得惦量啊,邵延都不是江入秋的对手,我能是?
“当官当到没心没肺,”江入秋就又骂邵延:“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我那什么都不是的女婿,你邵延骂他什么都行,可有一点,他至少还是个人。”
都被骂不是人了,邵延抬头看高高座于丹阶之上的东盛帝。
东盛帝端坐在龙椅上,脸上的神情没什么不正常的,圣上听他们说话,听得津津有味。邵延心里顿时就一阵绝望,江入秋敢在御前这么逼他,这么嚣张跋扈,没有圣上的默许和纵容,江入秋敢这么干?
所以这是圣上在逼他死吗?
“圣上,”邵延喊了一声。
东盛帝:“你们继续说,就当这是一场廷议。”
“臣遵旨,”江入秋马上就领旨。
邵延就受不了了,他也算是老臣了,圣上说这话,那就是任由他被江入秋用言语侮辱啊。
“好,”邵延点一下头,看着江入秋说:“那老夫就给你一个交待。”
江入秋:“不是给我一个交待,是给那些因为你的懈怠而死的人一个交待。”
魏相爷这时说:“玉锋关那边因为抚恤银迟发,是否死了人,死了多少人,安远侯你有确切的证据吗?这事,玉锋关那边没有上报吧?”
江入秋:“那就派人去玉锋关问,先把邵延下狱,至少户部尚书不能由一个不干活的人当吧?”
魏相爷:“没有证据,你就要罢免一部尚书的官职?”
江入秋:“赵西楼没打他,他不也说赵西楼打了人,要治赵西楼的罪吗?相爷,您可别被邵延附体了,您可是一向处事公正的。”
魏相爷:“这是两码事。”
江入秋:“都是论罪,这怎么叫两码事了?”
邵延这时道:“那老夫就只有剖心自证了。”
魏相爷愣了一下,忙道:“你不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