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王德财走了,没人劝架了,连葫芦、冬瓜这些没见过江入秋几面的人,这会儿听着江入秋和江明月说话,都紧张了,生怕这父女俩在大理寺门口再干起来。
“你走不走啊?”江入秋问。
江明月嘀咕:“不还是有张府的人伺候。”
江入秋:“你也知道是张府的人了,外头的人要骂,那也是骂张阁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心眼?伺候人,伺候谁不是伺候?你还怕张府的人,伺候不好赵西楼?”
江明月被江入秋说服了,不服不行,不然她就又得跟她爹吵起来了。
郑氏夫人在家里,一直在等江明月回来呢。
抱着牌位去邵府喊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郑氏夫人差点没晕过去,她的这个儿媳怎么什么事都敢干呢?
“这就是你说的不谙世事?”郑氏夫人冲老族长嚷嚷,“天底下就没有她江氏不敢干的事!”
老族长坐着发呆,接受不了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突然变成一只猛虎这样的事。
“我说的话,你是从来不信的,”郑氏夫人就冷笑,“你做主把衡南分宗出去了,这以后啊,我们越国公府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呢。”
老放长:“赵衡南这个人,你以后就不要提了。江氏哪怕去闹事,她也是为了抚恤银子,这是大义,赵衡南做的事叫什么?”
忘恩负义的小人,老族长在心中暗骂。
郑氏夫人气乐了,大义都出来了,赵彰这老头子死不认错的模样,真是太可笑了。
正闹着,江入秋带着江明月回来了。
“是我让她这么干的,”江入秋在堂屋里坐下,开门见山就是这么一句话。
这下子,老族长舒心了,江明月在他心里,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善良,未见识过世间险恶的柔弱女子。
郑氏夫人就看着江入秋说不出话来,要她置疑江入秋说谎,她没这个胆子啊。
“那西楼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最后还是老族长问道。
江入秋叹一口气,说:“大概是恩科开考之前吧。”
郑氏夫人马上道:“不过年了?”
江入秋:“他打了两位尚书,亲家母你还想着他能回家来过年?”
我也想,可圣上不想放过你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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