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儿女婿一口一个爹,又一口一个父亲的,江入秋听得脑门青筋直崩,他怎么听着这么晦气呢?
“爹,”赵凌云热情洋溢地请江入秋往大门里走,说:“咱们去喝几盅。”
江入秋:“这酒是老国公爷亲手埋的,你就这么随便地拿出来喝了?”
赵凌云:“谁知道他老人家埋酒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再说他都走这些年了,爹,咱们今天就喝这酒。”
冒雨走路这对江入秋来说是常事,行伍之人,这点苦头受不住的话,那还从什么军?不过江入秋这会儿也不准备冒雨走了,倒不是馋酒了,而是他有话要交待他这女婿呢。
看老丈人被自己说动了,要留下来用饭了,赵凌云忙就跟站他身后的葫芦:“快,带几个人去名刀阁拿酒去。”
葫芦答应了一声,淋着雨先跑走了。
江入秋:“你父亲之前住的地方叫名刀阁?”
赵凌云:“是,我父亲用刀的人嘛,他住的地方他就自己取名叫名刀阁了,不过没刀了,他用过的那几把刀都给他随葬了。”
“哎,明月,”说到这里,赵凌云跟江明月说:“名刀阁都没刀了,要不咱们把这个园子重新收拾一下吧。“
江明月想也没想地就道:“不可以,母亲会伤心的。”
赵凌云:“听你的。”
江入秋看女儿女婿一眼,赵凌云听他女儿的话,江入秋肯定是高兴的,但江明月能为婆母着想,这又让江入秋感觉意外,他这女儿还有为人着想的一天呢?
江明月要是知道她亲爹这会儿的想法,一定就又会生气,她什么时候不为人着想了?
半个时辰之后,翁婿二人坐一间花厅里喝酒。
酒是好酒,菜是花婶儿亲自下厨做的,要不是对女婿看不大上,江入秋对这顿酒菜就是十分地满意了。
赵凌云酒过半旬了,抻头往花厅的门那里看。
江入秋:“明月还没回来?”
江入秋到越国公府来了,还留下来用饭,这事得去跟郑氏夫人说一声的。但郑氏夫人寡居之人,江入秋不能去见她,这事就只能江明月去做。
赵凌云喊花婶儿:“婶儿?”
花婶儿在门外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