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将他送回马场,是非曲折由他的上官决定。”
是不是私自贩马,让马场的自己说啊。你赵安阳要告嫡亲的兄长叛国,那就随便去哪里告都行,反正我们这里已经上报圣上,上报圣上了,我们凤凰关不存在包庇之事。
于老将军先是点头,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随即这老将军就苦笑了一声,说:“可这样一闹,我犯下的大罪就也瞒不住了。”
又或者说,他们凤凰关私开关门的时候,北地这边的上上下下没办法再装瞎了。折子往上一递,圣上必定会派人来查,他们就是现在把关门关了,可这等一问就能问出来的事情,根本瞒不住的。
师爷这下子不说话了,因为他对此事毫无应对之法。
于老将军一掌击打在廊柱上,将廊檐上结着的冰柱,一下子震掉了十好几个。
“我当初做此决定时,就报了必死之心,”老将军小声跟师爷说:“如今事发我也不怕,就按你说的做吧,我上书圣上,你去一趟玉锋关,务必见着高大少,将事情告知于他。”
师爷后退一步,郑重给自家老爷行了一礼,说:“是,学生今日就出发。”
“至于这个赵凌云,”于老将军这会儿再说起赵凌云来,他牙有些疼,拳头也有些痒,老将军说:“但愿他们那一行人能活着回来吧,江入秋的女儿,应该不是个软弱女子。”
师爷想说,可江侯爷的这个女儿看起来,也不像巾帼啊。
“来人,”老将军喊人。
几个亲兵应声到了檐廊下。
于老将军指一指身后的屋子,说:“你们将屋里的几个人送回马场去。”
几个亲兵齐声领命。
赵安阳这会儿疼得只想在床上打滚,被两个兵卒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地从床上抬起来时,赵二老爷差点没尖叫出声。
抬人的兵卒可不管赵安阳怎么样,只抬了人就往外走,连件衣服都不知道给赵安阳加。还有一个马场的官员看不过眼,从床上抱了被子,追着兵卒,给赵安阳盖上了。
赵安阳看见了屋外的于老将军后,他还是这句话,他要告赵凌云。
于老将军:“此事我会上报朝廷,至于你,我命手下送你回马场。”
“我这样,回马场?”赵安阳难以置信地问。
他伤成这样了,这老武夫还要将他送回马场去?这一路上的颠簸,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走吧,”于老将军冲自己的亲兵们挥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