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她都晕过去了,司御寒怎么着也不会见死不救,再加上当时又在直升机上,抵达医院也很快。
就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沈倾动了动,浑身酸痛无力,强撑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病房是单人的,只有她一个人,窗户外看得见一轮皎皎明月,看样子她是睡了一个白天。
沈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新的,床下甚至还摆了一双新的拖鞋。
这些……该不会也是司御寒安排的吧?
沈倾穿上拖鞋起身,可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脚好像踩在了棉花上,登时双膝一软就要往地上跪倒。
幸而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稳稳托住。
头顶是司御寒淡漠又透着不满的声音,“谁让你起来的?”
经过昨天那一夜,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互相扶持了一把,沈倾倒是没有怕司御寒了,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还有点委屈,“我想上厕所。”
“……”
司御寒噎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最终还是司御寒开了口,“等着。”
他按了铃,很快便有护士来了病房,得知沈倾要上厕所,立刻拿着输液瓶扶着她进了洗手间。
司御寒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医院楼下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亮着路灯的停车场,偶尔几个人经过。
好一阵之后,沈倾从洗手间里出来,解决了个人问题,她的精神也好了些,重新坐回床上,对着护士小姐姐笑了笑,“谢谢啊。”
“不客气。”护士小姐姐看了看输液瓶还剩下一半,就先离开了。
病房里重归安静。
沈倾看了看病房里的灯,就开了一小盏夜灯,怪不得她刚刚醒的时候没发现帘子后面坐着的司御寒。
清清嗓子,沈倾主动开口,“司爷,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虽说她已经帮他包扎处理过,但还是要打两针比较稳妥。
司御寒从窗边走了过来,双手插兜,浑身上下干爽又整洁,一如既往地高定西服,手工皮鞋,看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依旧矜贵从容,令人瞩目。
昨天的狼狈,仿佛只是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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