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军的营帐就扎在城墙之下,一是方便发现敌情,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二来不打扰城中百姓的正常生活。
胡万一一看过,营帐早就破旧不堪,好些上面补丁摞补丁,针脚粗大,一看就是士兵们自己修补的。
王木川长叹口气。
“朝廷竟连最起码的过冬物资都没送来?这样的帐篷如何熬得过冬天?还好主子有先见之明,最迟后日,新的帐篷就能送到了。”
墨连城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将人迎进了主营帐。
只比将士们住的营帐大一些,还是为了方便议事,简陋程度令人咋舌。
“没有茶,你们冻了这一路,喝点热水吧!”
水壶锈迹斑斑,炉中的火将熄未熄。
四处漏风,比外面强不了多少。
胡万问道,“这一路走来,瞧着城中人也并不多,空的民居应当很多,为何不搬进去?这里面也太冷了,根本毫无作用。”
墨连城喝了小半碗水,闻言只是笑了笑,坐在一旁烤火的吴忧赶忙接话。
“能遮风挡雨的屋子全部让城中现有的百姓搬进去了,他们也不容易,至于我们,皮糙肉厚的,冻不死!再说我们手中还有神药,哈哈!”
听着他爽朗的笑声,胡万不由也跟着一起笑。
苦中作乐,人总得保持乐观向上的态度才能好好活着!
至于吴忧所说的神药,不肖详问,定是主子心心念念的柳姑娘炮制的。
上半年,开阳城中突发传染病,也不知应何而起,瞧了郎中,吃了许多苦药,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李知年强撑着给景昭辰传了信,将开阳的大致情况讲了。
没过多久,景昭辰身边的暗卫就带着药过来了,不光医人,还治好了病马。
要知道那些马匹可是景昭辰十分看重的,大昭本就缺战马,战场厮杀时很被动。
千辛万苦好容易将这些战马养得膘肥体壮,若是死了,景昭辰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没人质疑那药的来路,开阳城中大部分都是摄政王的人,也有一些当地人,但为数不多,就是为掩人耳目的。
服了药丸,又按照信上所写,将城中角角落落清理消杀,洒上特制粉末,一直闹得鸡犬不宁的鼠患才算彻底消停。
现在吴副将又提起药的事,胡万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一度以为摄政王这样冷情冷性的人会孤寡一辈子,哪成想竟比他们还先寻到了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