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醒了,却是将从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是被虐打时伤到了脑子,还是心中郁结难消,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柳岁和怀风的亲生母亲杳无音讯。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景昭辰的人几乎将大昭所有城镇翻了个遍,可就像这世间从未有过雪娘这个人似的。
她的画像四处张贴,可惜,几月过去,一无所获。
柳岁和怀风收到了长白的飞鸽传书。
慕容清秋的状况不容乐观,希望他们可尽快起程,或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柳岁还算淡定,可怀风却再也坐不住。
“姐姐,我们今天就出发吧!祖母......”
小少年第一次面对柳岁痛哭出声。
他已经高出柳岁一个脑袋了,可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他哭,阿离也哭。
柳岁不知该安慰哪一个,索性转身吩咐人安排当夜出城的马车和日常所需。
柳玄的精神状况并不好,不适宜长途跋涉,好在,岐奇现在由景昭辰的人接管,平阳军的军营也建在城郊。
纵有千般不舍,她们终于还是踏上了驰往怀义的路。
亥时三刻,两辆马车悄悄出了城。
江树没跟景昭辰回京,而是被留在柳岁身边。
可是这一次怀义之行,危险重重,柳岁早早在江树的饭食中下了安神药。
随后又命人快马加鞭把江树安全送回宁安。
江树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成亲的时候。
柳岁无法担保此行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不能赔上所有人的性命!
王茹还在宁安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江树回去!
成就一段佳话,柳岁觉得心中遗憾又少了些!
阿离固执的挽着她的胳膊。
“阿姐,你说过从今往后再不会丢下阿离了!说话算话,我跟定你和怀风哥哥了!”
她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坚决。
柳岁轻笑,捏一把她圆润的脸蛋儿。
“不怕死就跟着吧!这一去,不知咱们还有没有命回来了!”
阿离顿时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