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神医一片好心,本公主明白,不知本公主今日的脉象如何?”
梁崇月面上期待,心中却在想着今日早膳小厨房会准备些什么好吃的,不知道有没有她爱吃的豆腐鱼。
“殿下脉象还算平稳,只是因着熬夜的缘故,比起昨夜里要虚弱些。”
乔岚回忆起昨夜里的那碗汤药,缓缓开口道:
“草民昨夜为殿下写了几张滋补养身的药膳,已经让春香师姐瞧过了,一会儿便送到殿下这来,给殿下过目。”
翊坤宫小厨房里的厨司都有过人之处,任何原本平平无奇的药膳到了他们手上,最后做出来的都很好吃,这一点梁崇月深有体会。
“那就有劳乔神医了,等会儿父皇问起,还劳烦乔神医将本公主这病说的轻松些,本公主不想让父皇和母后担心。”
梁崇月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垂着头看向面前的茶盏,雪白的脖颈像是快要随风吹断的花枝,光是叫人瞧了都不由的心生怜悯。
“崇月有什么话是不能对父皇说的?”
渣爹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云苓和乔岚几乎是同时跪下请安,梁崇月猛然回头,手里的茶盏因为惯性,飞溅出几滴茶水出来,打湿了她的手心。
梁崇月将手里茶盏放下,因为刚才说的话被渣爹听见而面露惊慌之色,就连被茶水打湿的手心也来不及处理,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就起身迎了上去。
“父皇说的哪里话,崇月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叫父皇知晓的?”
梁崇月因为熬夜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嘴唇也有些泛白,不如以往那般红润有光泽。
原本乌黑发亮的秀发,如今瞧着都没有从前黑亮了,尤其是看见崇月还一脸乖巧的不想让他们担心,梁湛方才只是站在屏风后面听着,一颗心都好像被一双手给死死抓住,看向崇月时,就连呼吸都带着心疼的痛。
更不必说如今崇月朝着她走来,还是从前的模样没变,一双眼睛因为生病而显得更大,梁湛恍惚间看见了崇月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被人下毒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崇月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脸色难看,饶是如此,崇月还是留下了孱弱的毛病。
这些年来一直小心养护着,就连受凉发热都很少,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崇月生这么严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