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想便是和“无情剑”的主人做个朋友,只是他生性傲慢、倔强、好面子,这“可否与我做好友”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听见阿水这话,竟露出了已经十多年未曾一见的微笑,道:“好。”
“好”字出口,他再难支撑,摔倒在地。
他时常受伤,若每三天不受伤回来,别人感觉不习惯,他自己也觉不舒服。是以无论如何都要去找人打一架。受伤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反而睡得最舒服的,是受了重伤之后。
他此刻就睡得很熟。
在梦中,他或许该是一个爱笑的人吧?阿水在床边看着虽然昏迷却依然保持冷酷的冷池。阿水想起自己的命运悲惨,虽不知冷池经历过什么,但二人必定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人有相同的傲骨,有相同的毅力,甚至连武器的名字也是一样。
无情刀,无情剑。
这是很俗气的名气,偏偏俗气的名字下的不俗的兵刃令人闻风丧胆。
冷池醒来时,阿水正拿着酒壶对月独酌,他淡淡道:“一个人喝酒,岂不寂寞?”阿水回头一笑,道:“你比我想象中醒得快。”他扬了扬手中酒壶,道:“喝不喝?”冷池点头道:“有美酒,有英雄,我也没死,怎能不喝?”
屋外的武翎啐道:“姓冷的刚醒,身子尚未复原,怎能喝酒?阿水,你这事做得过分了。”她虽是在骂着阿水,却似娇嗔。
冷池已挣扎起身,坐到了阿水旁边,他们的位子正靠着窗户,天际的月亮正圆,冷池仔细一想,他是十三的晚上昏迷的,那么自己已经睡了两日一夜了。他喝了一口酒,幽幽一叹,道:“又睡了两天,我的生命又短了两天。”
武翎已走了进来,道:“什么叫睡了两天?你是在鬼门关晃悠了两天。”她虽然是在对冷池说话,一双眼睛却不离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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