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衣人便是当年救了阿水的江枫渔,他们兄弟自欧蛮子死后,要求烟雨楼帮助他们复仇。哪知烟雨楼楼主却百般推辞。他们一怒之下,离开烟雨楼到天山隐居,一面打听无烟居士的消息,思复仇之计。
毛文龙自是在辽东抗金。
言血魂在天山上住着百无聊赖,便到了川西南山区游玩,居住在盐井。后被小江寻到,请去救了阿水。他得知阿水中毒之后往天下各处寻找神医,一面却又写信寄往天山,请青尘子和江枫渔一同下山。
但那寄信之人却在天山下不敢上去,将信烧毁,复又返回。言血魂哪里知道此事。
好在无烟居士重出江湖,虽无人认识,但根据别人描述的样貌,到天山下采购食物的江枫渔的手下上山细细一说,江枫渔和青尘子大喜,连忙收拾行装,下山复仇。二人半路上分开,青尘子往西南,化妆隐身在追踪大队里面。他本极少露面江湖,无人认识,是以化妆为游方道士,便是追杀了他数年的林寒衣都未能发现。
江枫渔一路向东,到了武当山下,瞧见武当山景色秀丽,欲上山游玩。但不想被武当弟子打扰,便从后山而上。到了半山腰,见无尘正在修炼武艺,上前攀谈。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谈到武学之道,更是动手过招。
二人均是武学名家,一旦过招,难分上下。到了后来,不得不以内力相拼。二人一来是想要看看对方的内力深浅,二来内力比拼到了紧要关头,已经是难以撤掌。最后是力尽方才收手。
江枫渔静坐半个时辰便可恢复少许内力,但偏偏无烟居士提到他死去的弟兄,胸中难受、愤怒一齐涌来,心智受损,便受了重伤。
江枫渔惨然道:“你可真是健忘,你二十八岁,我二十一岁,我们十三人结为好友,一同加入烟雨楼,共创大事。到如今,我五十一岁,我们认识已经三十年了。”他长叹一声,道:“正三十年!”
无烟居士也不禁动容,道:“的确,三十年了,老夫都已五十八了。”
江枫渔厉声道:“可你却在十五年前忘恩负义,害死我的兄弟,你的心是铁打的么?”
“我�6�1�6�1�6�1�6�1�6�1�6�1”无烟居士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被逼无奈。”
江枫渔怒道:“被逼?谁逼你了,你倒是说道说道。”
无烟居士道:“楼主的野心你难道不知?他要吞并羽衣教,首先就要和羽衣老人结盟,可你们却全部反对。哼,楼主暗暗吩咐我,要将你们除去。”江枫渔道:“老楼主早已死了,死无对证,随你怎么说。”
无烟居士怒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江枫渔道:“我只知道是你在酒中下毒,一刀一刀把我们十三人杀得只剩下我们几个命大的。”他颤抖着手拉开衣服,露出胸膛,心口上赫然一道刀疤。
无烟居士不禁皱眉。
江枫渔怒道:“你可还记得你那一刀扎下时我的眼神?”
无烟居士转过身子,不愿再看着江枫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