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掀起眼皮，“他要真是忍着，你怎么还能看出来他喜欢我？”

梁柚一噎。

欸？居然有点道理。

“人家这叫情商高，段位高，你从哪里看出可怜了，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情感方式不一样而已。”程织岁真是服了她的天真。

梁柚难得认同的点点头，“说的也是。高智商的人就是不一样，话说你当时居然没有被恋爱冲昏头脑，还能看出来这些？啧啧，我觉得你心里要是没有祁昼，没准还真能跟他试试，也许你们性格就很合的来呢。”

程织岁无语，“你上高中的时候就说过这句话了。”

梁柚挠了挠头，“现在情况不是又不一样了吗！他已经把窗户纸捅破了，你俩都单身，还是以这种方式见的面，跟他多处处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还能应付一下你哥那头。”

“为什么要用应付我哥？直接说不合适不是更好。何元培可能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但真心不适合我，我还没那么渣，不想耽搁别人。”程织岁头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梁柚撇撇嘴，猜也猜到是这种结果，顿时觉得啥劲，“啧啧，我发现你这人真是越来越丧，跟你聊会天我都要萎了，你说他们一个两个的是怎么看上你的？”

别说她觉得没劲，程织岁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劲，日复一日的生活就如同一滩平静的水，没有任何起伏，年纪轻轻，竟然有一种虚度光阴的感慨。

她无所谓的摇摇头，“不知道，我也觉得挺玄学，总不会是因为我好看的皮囊吧，可我今天出门连妆都没化，不知道近距离看幻灭没。”

如果幻灭了，那也算正好。

梁柚闻言瞥了她一眼。

别说，她还真是没化妆，完全是素着脸出门，可奈何人家天生丽质，白嫩嫩的一张脸，除了有点憔悴以外，看起来依旧是清纯又漂亮，会幻灭才怪！

“该说不说，总觉得你在得瑟！出来相亲不化妆，你也真是独一份！淡妆是基本的社交礼仪懂吗？”

程织岁本想闭眼安静会儿，结果被吵吵个不停，忍不住说，“行了，别提社交礼仪了，你要是遇到我今天的情况，别说是化妆，我能想起来有这么件事，都是道德素质修养很高的成果。”

梁柚本想回几句嘴，可反复回味她的话，才琢磨出来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