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父皇让你写,那也是你自己主动要走为前提,怪不到他身上。

江云娆,朕九死一生从南陵回来。

朕浑身是伤的赶回来,跑死几匹马,腹部的伤口崩开过三次。

鲜血流到马背上浸湿马身,连自己父皇最后一面都险些没见到。

朕都要第一时间回云光寺,第一时间想要接走你,不愿你在寺庙你多待一刻。

结果呢,朕就等来了这封信。

朕让你等朕一年,无论如何都要等一年,朕刚好是一年回来的。

朕从未背弃你我之间的诺言,这都是你的错!”

裴琰从龙案边走到她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她,恼怒异常。

“朕从孤鹜峰山下爬上来险些摔死,朕不愿写一封轻飘飘的信来说,怕你不相信。

朕就是为了亲自告诉你,朕的决心,一年之期的决心!

你呢,江云娆,一年都等不了吗?

江云娆,那是孤鹜峰啊,不是平地,是悬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