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一年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可吃到这昂贵奢华的燕窝时,却也觉得无味,心底毫无波澜。

她默默的喝着,眼泪无声的流着,抽泣了几声,面前递来了一张锦帕。

“鼻涕哭得朕的书房到处都是,没罚你都是好的。”裴琰将明黄色的帕子放在她手边。

江云娆依旧用自己的手擦泪:“皇上忍忍,也就今晚见最后一面了。明日我离开,咱们此生再不会见。”

江云娆平静的说着一字一句,不知为何,裴琰听见后那心底就搅动起来,格外闷火与酸涩。

仿佛抓住了他的什么要害一般,听一句便难受一句。

他盯着江云娆将东西都吃完,派人将她送回了暖阁休息去。

次日,裴琰下朝归来,宫女告诉他,江云娆还在睡,没有醒来。

大皇子的病已经平稳了下来,再吃个三四日的药,就可减半,慢慢调理。

福康公公解释道:“皇上,云懿郡主昨晚的燕窝里,奴才自己做主给她放了一些安神的药进去。

李太医说,郡主这几日情绪起伏大,定是伤了元气。

怕她精神崩溃,所以必须得好好休息,多睡会儿觉才行。”

裴琰点了一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