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两天。
卡恩大少遇刺的事件愈演愈烈,雷霆要塞营地里的猎人们也越来越不满。
现在猎人们回不去了,那些从遗迹里回来的猎人也都堆积在了营地里,人也越来越多。
不仅仅是猎人们被困住了,还困住了一些特别家伙。
营地里彩云商会的小楼里。
一个脸上罩着黑色面纱的神秘女人正站在窗前,看着眼前人头攒动营地,那双像是月亮一般的银色瞳孔熠熠发光。
而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浑身死气腾腾的驼背老者。
看着远处还在到处搜捕的狮心家族的人,银瞳女人呢喃自语道:“可惜了啊,难得无罪城来这么一个高等贵族的。原本是想利用那个卡恩少爷接近狮心家族高层的,没想到刚弄好伪装身份,人竟然被杀了.”
听到这话,驼背老者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最近无罪城下来的贵族越来越多,日后未必没有机会。”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倒是X局的那几个家伙阴魂不散。他们昨天已经调查到商会这边来了,可能发现了一些问题。不解决掉的话,会一直找我们的麻烦。”
银瞳女人:“那就一起杀了就好。刚好最后一件封印遗物已经找到了,四柱封印上的禁制基本解除,现在暴露也无所谓了。那哭泣天使还需要一些灵魂滋养,就把营地里这些人祭献了吧。现在动手,正好‘十三假面骑士’那些人也能帮我们吸引一下联邦高层的目光。”
驼背老者:“嗯。”
营地的街道上,季寻不急不缓地走着。
他每天除了在帐篷里修行学习,也会在傍晚酒馆人最多的时候出来走走,打听打听消息。
酒馆依旧是营地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
季寻像是前两日一样,挤入了猎人酒馆。
然后在吧台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啤酒。
这两天没有新的货源送来,啤酒的价格已经涨了快十倍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猎人能消费得起的奢侈物资了。
季寻就坐在吧台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像是往常一样听着消息。
猎人们议论最多的,大都还是关于前天卡恩遇刺的老消息,还夹着着各种真假难辨的小道消息。
季寻听了半天,唯一觉得靠谱的,就是据说明天联邦军方的人就会到了。
听说狮心家族的某个重要人物也会来。
猎人们对这个消息也大都抱着悲观和抗拒的态度。
毕竟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对底层人可不算友好。
之前那位卡恩大少为了找一个刺客,都无故杀了上百人。
谁都不知道狮心家族的人来了,到底会是什么情况。
但也无可奈何。
对于绝大多数猎人来说,他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被困在了孤岛上的海难者。真要盲目冲入未探索的旧大陆,就像是扎着木筏去闯大海,风险比留在营地还大太多。
还有就是一些开荒的情报。
有猎人团在遗迹深处又发现了几个目前还没人活着出来的新异维空间。
有人猜测可能是新战争模式空间。
消息多而杂。
季寻就这样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听着听着,没听到更多有价值情报后,原本他就想离开了。
可就这时,酒馆门口却突然走进来了三个人。
领头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壮硕中年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三人都有用方巾蒙面,身后两人更是用鹿皮斗篷将身体都罩了起来。
季寻看着这三人总觉得莫名有股眼熟。
这三人虽然也是一身猎人装束,可他们的气质看上去可不像是底层猎人。
三人也朝着吧台走进来。
那个夹克男朝着酒保招了招手,道:“三杯啤酒。”
一开口,那粗犷的声音季寻立刻就听出来了,心中大感意外:“X局的那三个家伙?”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那股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这不就是之前无罪城剿灭银月教派据点那次,追着「疫医」黑森而来的那三个人?
他记得那个皮夹克中叫“谢国忠”?
印象还不错的。
毕竟自己那次能顺利拿到手术刀,还是多亏这家伙信守承诺。
可是他们怎么来雷霆要塞遗迹了?
这种有编制的官方调查员可是不用自己来冒险猎荒维持生计的。
一瞬间,季寻就想到了一些别的,心道:“不会是追银月教派的人来的吧?”
随即念头一转,可能性还真不小。
上次就是。
这次八成也是。
而且还有一点,季寻也猜测银月教派那些人还真有可能来这遗迹。
之前那个《前哨之战》异维空间里,恶魔阵营信仰神明就是「梦境与欢愉之主」阿拉克涅。
这就是银月教派信仰的那位旧神!
祭坛、神像什么的,季寻亲自去看过,那个空间里的旧日传承,可比眼下半吊子的银月教派完整多了。
银月教派的人如果知道这情况,还真极有可能是会来找那些古代传承。
而且或许还不止那一个空间里有。
季寻想到了这里,表情微微有些奇怪:“嘶不会是真有银月教派的人来找旧神传承,然后X局的这三个人才追来的吧?”
自己好像和这个旧日教派真有点犯克的意思。
那里都能碰到。
然而没待他多想。
谢国忠刚一坐下,他隔壁位置那个酒客就鬼鬼祟祟想溜走。
后面的蘑菇头和短发女就站在那里,巧妙地就把那家伙给拦了下来。
谢国忠轻笑一声,淡淡道:“徐老头,好久不见。”
那鬼鬼祟祟的家伙连连摇头,还想溜,“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闻言,谢国忠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这家伙又把我忘了啊.”
说着,他却笑道:“放心好了。我们不是狮心家族的人。我们是X局,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这时候,那人这才敢抬起头看三人一眼:“啊?”
虽然那边对话的声音不大,可季寻还是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