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板那边也跟风，换了一个牌匾，名字叫西城殡葬公司，他所在的小区叫西城，所以便起了这个名字，也给别人一种他是专门负责这片区域的错觉。

吴老板挺纳闷的，特意找到了牛老板：“老牛，你怎么换名字了？原来叫西城殡仪馆多好听，不比殡葬公司响亮吗？”

“我乐意！”牛老板懒得解释。

“我看你跟着林染跟魔怔了，那小子才三十，咱们将近五十多岁的人了，可不能让小崽子拿捏住！”吴老板又开始拱火，企图再将牛老板拉拢过来。

牛老板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一代更比一代强，人家大染从小干到大的，懂得比咱们都多，他换名字肯定有原因，我跟个风也没啥不行。”

“行行，你爱咋整咋整吧！”

吴老板递给了牛老板一根烟，见对方接了，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着了：“我有一哥们开了一家纸活厂，价格比林染那边便宜不少，你给我个面子，在他那里订货呗？”

“给送货吗？”牛老板问。

“这……不给。”

“那我不订，大染那里还包送货，价格是贵点，但质量啥的我觉得也挺好，各方面也让我满意。”牛老板知道钱中来这个人，做的纸活太粗糙，看着一点也不上档次。

“质量有什么用？反正到头来也都烧掉了！”吴老板没好气地笑了：“咱们干白事儿这么多年，见过鬼没？这玩意儿就是那么回事，全是糊弄人的！”

“打住！”牛老板最不乐意听这些屁话：“咱们干这一行就要敬重这里面的说道，就你刚刚说的话，简直太过了，你不信又干这一行，你就不怕被反噬？”

“小题大作的样吧！”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和我虽然没见过鬼啥样，但也要明白，存在即合理，等你爸妈将来走了，你不给他们烧，你看他们过来找你不！”

吴老板腾地站了起来，指着牛老板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咒我爸妈死呀！”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你看过那么多死人了，别那么激动。”牛老板是一点也不怕他。

“算你狠！”吴老板咬牙切齿的走了，他后悔来这一趟了，白白挨了怼。

牛老板将手中的那根烟使劲地按在了烟灰缸里，又抽出一根自己的点着：“嗯……还是自己买的烟抽着舒坦，别人给的轻易不能抽，容易呛着哟！”

吴老板回到了车上，想要离开，未想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草！”

吴老板骂了一句，又试了试，然后检查油箱和发动机，见都完好无损，他又回到车里试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