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的父亲满是无奈,谁舍得女儿去干男人的活,他也是真没办法啊!
林染默默地听着,像白家的病,哪怕他有钱也爱莫能助。
“要不然让小兰去我的纸活厂?”林染问。
“不了,水泥厂离家近,你的厂子距离太远,要是有点啥事,我们不赶趟了。”小兰父亲知道林染是好心,可他并不想给林染添麻烦。
“好吧。”既然如此,林染也不再说啥了。
人世间各有各的苦……
林染没回去,他得亲自将白尚文埋进白家祖坟里。
第二次打墓,林染好说歹说总算是找了四个人。
一来冬天不好挖坟,二来谁都嫌弃白家晦气,哪怕给钱都不乐意干。
林染可没少给,一人二百块。
坟是挖好了,林染望着其余的白家坟,有十多位是父亲送走的,小兰的两位舅舅是他送走的,总的来讲,都没逃过他们父子俩的手掌心。
钱啥的倒是一分都没挣着,家家条件那个样,他们就当义务扶贫了。
第二天辞灵仪式也得有,邻居实在不忍心过来帮个忙。
主持啥的就不用了,晚上也没有那些项目,毕竟除了林染外,谁也不会白给白家干。
一大早上,林染开着灵车去了火葬场。
小兰抱着骨灰盒,亲自将老舅放到了棺材里。
林染看了看小兰,白家这一代人只剩下她妈妈了。
小兰办完葬礼后,迫不及待回去上班,钱还得挣着。
林染给了小兰几千块钱,却被小兰推辞了:“林哥,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我有手有脚能挣钱,以后我们家的人还得麻烦您呢。”
“是我唐突了。”小兰能活多大呢?看她这样啊,够呛能到五十。
“谢谢你林哥,你真是一个好人。”小兰说完把自己包裹严实,骑着电动车走了。
林染望着白尚文空荡荡的家,用锁头将门和院子锁上,又把钥匙交给了村长:“以后他儿子要是回来了,或者小兰想回来住几天,就让他们上你那里拿钥匙。”
“谁会过来住,多余锁门,家里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