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哭得眼睛都肿了:“就因为一亩地天天吵,早知道她因为这个气死了,那一亩地我说啥也不要了,真的,我也不差那一亩地,就是存心赌气。”
“我妈不是气死的,她走得可安详了。”潘龙没有了母亲,可不能再让二婶想不开,更何况真不怪人家,当初那一亩地就得归二叔他们家,可母亲不干啊!
二婶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进屋给潘龙妈妈磕头,有心想看死者最后一眼,却被潘明拦住了:“妈,盖上后没有再拉下来的,你等明天去火葬场再看一眼吧。”
“也行。”二婶放弃了。
潘小妹也在安慰二婶,于情于理都不怪人家。
二叔坐在一边抽烟,不难看出他也挺自责。
潘龙没有安慰他,等把母亲与父亲并骨后,再细说说吧。
林染见又来了不少人,让潘龙去忙,他去厨房跟李庆聊几句,下午一点开席,李庆现在也不忙,肉什么的都烀着呢,有服务员看着火就行。
林染递给李庆一根烟:“叔儿,最近咋样?”
“我啥时候也闲不着,红白喜事都接。”李庆笑呵呵地说道。
“生意好就行。”
“对了,江聪媳妇带着父母和江聪父亲一起走了,说是要给她闺女换一个环境,在这个学校里面,学生都知道了江聪的事,还有不少上当的人,他们天天骂江妍。”李庆一想到那孩子,就恨不得给江聪几脚。
“搬哪里去了?”
“好像是投奔江聪老丈母娘的亲戚,据说都安排好了,人家那个地方正经挺不错的,学校啥的也比咱们这边好。”李庆也赞同江聪媳妇的做法。
“当初江聪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心里肯定也有数。”林染是一点也看不上江聪两口子,他们能成一对,也算是没有祸害好人家。
李庆不置可否地笑了:“谁看到钱不乐呵,就像打麻将似的,输的时候两口子干架,赢的时候就乐呵,你说这正常吗?本身赌博就不对,你要玩也得有时有晌的,谁家天天坐牌桌上打大的。”
“对。”林染也认同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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