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家的窗帘拉着，大门外面靠墙放着一排花圈，等一会儿有车过来收走。

但该说不说，家家摆花圈，要是不知情的肯定得吓一跳。

林染打头往里走，吓得桂子妈赶忙跑出来：“村长啊，你咋来了呢？”

“大姨，咱们坦白点，桂子回来了是吧？”林染问。

“我……”桂子妈妈手足无措的不敢回答。

“这是大事儿，你不能瞒着。”小马胳膊的疤痕隐隐作痛，他是真的不希望再见到桂子了。

张大成劝道：“大姨，你要是再这样，咱们村里的人都得提心吊胆的。”

“是回来了，大夫说他病情稳定，可以出院，我就偷偷把他接了回来，你们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在家这几天可老实了。”桂子妈妈说道。

“出院手续我看一眼。”林染并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桂子爸爸站到窗前：“你们进来说吧。”

林染越过桂子妈妈走进了屋，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摆弄平板的桂子，与二十年前相比瘦弱很多，但看着依旧人高马大。

桂子丝毫没有被外界干扰，专心的玩着平板，身边放着一把铁锹。

几人去了东屋，林染看到了出院手续，真有那家精神病医院的盖章。

“既然出院手续合法，我们也不说啥了，一定要看好你儿子。”林染叮嘱道。

“放心吧，我儿子已经好了。”

“那我们走了。”人家有出院手续，林染也不能再说别的。

几人又回了村委会，小马说道：“看桂子的样子，是不是在那里呆傻了？”

“傻子能玩平板吗？”

“我好像隐约中看到他身边有铁锹。”

“我没看到啊？”

“那我可能看错了。”

林染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思索了片刻：“我估计他肯定是好了，要不然医院不能开出院手续，他爸妈也会看着他的，短时间内不可能再乱来。”

“我觉得也是。”小马赞同地点点头。

张大成多少放心了，只要这两口子看住了就没啥问题。

林染先回老房子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往灶膛里放了几根木头烧烧炕，假如要是想住一宿，也省得炕冰凉现烧不赶趟。

一顿忙乎后，林染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