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不想走，但碍于父母发了话，只能跟他们回去。

大北的小儿子穿着棉袄在外面溜达，脚下穿着拖鞋，林染拿出了二火和三火去年的棉鞋，按住了他，将棉鞋给大北小儿子穿上。

“大北的父亲躺炕上了，他妈身体也不好，这老两口根本没有时间看着孩子。”小马解释道。

“大北两口子呢？”林染给大北小儿子穿好了鞋子，将他放到了地上：“回家去找你奶，现在天冷别冻着。”

“好。”还成，大北小儿子会说话。

小马听后沉默片刻，方才开了口：“大北媳妇好像又怀了。”

“疯啦！”林染急了：“这都多大岁数还要孩子呢？大儿子勉强正常，但也只能在我的纸活厂呆着，去别的地方都得让人欺负死，小儿子八九岁了，只能生活自理，其余啥也不行，他们脑子让驴踢了，还想再要一个？”

“大成去劝了。”

“不能让她们要孩子，占国家便宜也没有这么占的，最后都得让村上管，咱们村干部都跟着倒霉。”林染上了车：“咱们过去。”

“马上。”

小马坐到了副驾驶，两人来到了大北家。

大北媳妇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她的娘家妈妈已经去世，出主意的人没有了，她也只能事事都听大北的话。

张大成这次可不是单打独斗，他媳妇也过来了，只见他媳妇上去就将大北媳妇拉到身边：“你年纪越大智商越低，你生什么孩子，跟我上医院把孩子打了！我豁出去了，我宁可损阴德也不能让你要这个三胎！”

“我不打！”大北媳妇可不是爱孩子，她害怕大北。

“不行！”林染开了口，吓得大北夫妻俩一哆嗦：“你们自己都活不起，还敢生三胎，谁给你们的勇气？趁着月份小赶紧打了！”

“对，医药费村上出了，你们有这工夫多看着点小儿子，大冬天穿凉鞋，也不怕冻出病来！”小马大声说道。

“我妈看着呢。”大北嘟囔道。

“你妈得看着你爸，你爸瘫痪了你不知道吗？你是真没看过他们啊，你是咋当人家儿子的？”林染早知道大北没良心，未想达到了这种地步。

“……”大北。

“你真是那个！”林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