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严良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这是赤裸裸地以顾全大局为名,对人进行威胁。
张超抿了抿嘴巴。“他们带我去见了法院的一位领导,那位领导说,他可以承诺,只要江阳认罪,案件定性不改,由于涉案金额只有区区二十万元,可以从最轻程度判刑,甚至判缓刑,江阳已经坐了一段时间的牢,等审判结果下来,抵消刑期,就可以直接出狱了。至于江阳的公务员工作,他也承诺可以保留。这是既顾全他们的面子,又对我和江阳两人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建议我去说服江阳。”
他叹口气:“我找江阳做思想工作,他起初不同意,认为有罪就是有罪,没有罪就是没有罪,有罪就该服法,怎么可以既认罪又不用服法?我和他谈了很多,最后谈到了他的家庭。他前妻没有固定工作,还有一个儿子要养活,他需要向现实妥协,保住公务员这份工作,这是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他低头了,写下了认罪书,也当庭表示认罪。”
他苦笑一下。“后面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那位法院领导根本是骗我们的,最后江阳还是被判了三年,丢了公职。”
严良和赵铁民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赵铁民咳嗽一声,打破这种压抑的静谧,说:“现在你能告诉我,江阳到底是谁杀的吧?”
“这是你们的调查职责,不应该问我。”
“你还不肯说吗?”
“江阳的死,你们应该去问问胡一浪和孙红运。”
赵铁民眼角收缩着。“放心,我们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