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起来,确定她不痛了,周春花又让农逊给自己看看。
“农大夫,咋,咋样……”
周春花从农逊给她把脉,她的一颗心就是悬起来的,见他把完脉不等他开口,结结巴巴的问道。
虽说心里早已经死心,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难免忍不住紧张。
“是有点问题,宫内寒气淤结,难以成孕,但是好好调理问题不大。”
农逊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农逊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悬着一颗心的周春花,整个人愣在当场,满脑子都是农逊那一句问题不大,不停的在脑海里反复徘徊。
良久,才反应过来,激动的看农逊,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哽咽:“就,就是说,我还能有孩子?”
周春花整个人都有点懵,脑子有些发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的。
“对啊,可以啊,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能是谁跟你说,你不能怀孕了吧?”
农逊点了点头,一言难尽的看了周春花一眼,然后一边开方子一边说道。
得到肯定答案的周春花哭了,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农逊都不需要再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再从医馆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西斜周春花扶着沐棉坐上牛车,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精神,一双眼睛神采奕奕都带着笑意。
沐棉虽说还有点虚,但头不痛了也精神了不少,见周春花这样也替她开心。
“我说了吧,找农大夫看看,这一看好消息了吧。”
沐棉看着周春花高兴的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一样,笑盈盈的说道。
“是,棉棉,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辈子都算了,大川可就给我耽搁了。”
周春花一想到她要是早点来看大夫,说不定早都有孩子了,这辈子差点就错过了心里就懊恼不已,一脸感激的看着沐棉。
老李头是个憨厚的老头儿,这些日子,经常送他们,和沐棉他们也熟了不少,周春花的事儿,全村儿人都知道现在听她这话是有转机,也跟着替她高兴。
“现在还来得及,你们还年轻呢,手里钱也宽裕到时候好了要个大胖小子,才正是时候,也不耽搁孩子苦了孩子。”
手里没点儿钱的时候生孩子,遭罪呢,不仅大人遭罪,孩子也跟着遭罪。
原本还为耽搁了这么些年耿耿于怀的周春花,听老李头这么一说,竟觉得很对。
刚成亲那些年,多苦啊,吃不饱穿不暖,成日里都在忙活,孩子要真生在那时候跟着他们吃不饱穿不暖。
光想想,周春花都觉得心疼。
到家时已经天黑了,周春花原本是想留沐棉在他家睡的,但因为和今天刚买了这么多粮食不放心,但周春花也不放心沐棉一个人在家,最后硬是跟着沐棉到到家里睡了一晚,见沐棉确实没什么事才回家。
周春花一走,沐棉就跟软骨头一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气。
她头是不痛了,但整个人却精神萎靡的厉害,四肢酸软无力只想躺着,就跟瞌睡没睡醒一样整个人疲惫的厉害。
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撑着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过去。
沐棉在家里睡的深沉,却不知道村子里因为她昨天那一车粮食炸开了。
只因为,一直在家里没出声的林柔柔说,她能挣那么多钱都是因为那竹山的竹芽。
“大龙家的,你说是竹芽让小寡妇赚的钱,你有啥证据啊,那竹芽又不是啥稀罕东西咋能赚钱。”
周大龙家,平日里冷清清没人愿意去的院子,此刻有不少人聚在这里,七嘴八舌又激动的问道。
林柔柔脸还没好,尤其是嘴边上还有些许乌青,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不少,显然周氏没给她买药,后面怕是遭了不少罪。
她神色阴沉的站在院子里,被不少人围在中间,这些人正疑惑又激动的看着她。
想着前两天她在院子里干活,看到沐棉那一背篓又一背篓的竹芽,心里还高兴这个贱人是没粮食吃了吧,竟然吃竹芽了。
谁知道,昨天就听到他们说那个贱人,买了一车粮食回来,顿时只觉得一颗心仿佛有火在烧。
一车粮食!一车粮食,那得多少一天能吃三顿,顿顿都能吃饱了吧?
那个贱人怎么会有钱买那么多东西!
凭什么她能吃一车粮食,而自己却是有干不完的活儿,大龙不在周氏那个老东西恨不得把她当牛一样使唤。
这就算了,明明沐棉都赔钱了,也不给自己买药,让她痛的饭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