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那屋?”王老夫人却是不留情面地扫了齐大夫人一眼,“然后三天后又和今天一样么?这三日可是我豁出了老脸不要,帮你们求来的,你还道和先前一般轻松?”
说完,王老夫人更是看向了纪雪:“脱鞋,上炕!你还道这时间很是宽裕不成?今日若是抄不出十篇《女则》来,你也就不用睡了。”
纪雪之前一直忍着的泪水“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王老夫人就在一旁冷冷地瞧着,用眼神制止了本欲上前宽慰纪雪的齐大夫人:“你有时间还是去忙别的事吧,可别让咱家因此而落了个不敬皇家的罪名。”
齐大夫人的神色也就变得讪讪的,然后随便寻了个借口,恋恋不舍地退了下去。
纪雪见自己哭了好一会都无人理会自己,便由先前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啜泣,到最后只是站在那无声地抽泣着。
“哭完了么?”王老夫人也不理会她那么许多,“哭完了就赶紧把眼泪擦擦,现在离用午膳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足够你抄上一篇《女则》了。”
说完,她又交代着李嬷嬷:“你就在这守着她,但凡她不认真抄书,就直接拿戒尺打!”
李嬷嬷就欠了欠身子,捧了那戒尺道:“四姑娘,也请你不要为难老奴,还是赶紧的抄书,你好我也好。”
抽泣了好一阵的纪雪这才瘪着嘴地爬上了大炕,拿起笔乖乖地抄了起来。
沈君兮见状,觉得自己不好再留在王老夫人的屋里,也就在王老夫人的跟前告了退,回屋继续为母亲抄写佛经。
因为王老夫人的“严加看管”,纪雪在翠微堂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抄完了曹太后所责罚的二十遍《女则》和《女诫》。
虽然字迹较之前还是一样的难看,但胜在字迹一致,曹太后也就并未再多说什么,而只是告诫着纪雪以后行事切不可鲁莽,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纪雪哪敢还多说什么,除了一味地顺承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直到曹太后将她放出了宫。
好在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正月也这样悄悄地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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