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行的力度不小,将沈初心的手腕捏的生痛。
她的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极冷的弧度,望向温益行,如同在看一只跳梁小丑,“温益行,我想如何?我只是想与你撇清关系,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从今天起,麻烦你不要再踏进我沈府一步,我不欢迎!”
说完,她用力一挣,竟将温益行推开了足足两步。
这力道和巧劲,让原本满腔愤怒的温益行吃了一惊。
从前的沈初心在他面前都是柔柔弱弱的,他竟不知,她身怀武功。
而此时,沈初心也已将温伯楚扶起,语气恭敬,却没有半点的商量余地,“温伯父,这桩婚事退了就是退了,便是温伯父再来一百次,我也不会改变心意,倒是有件事,想请温伯父帮忙……”
“什么事?”温伯楚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只望这桩婚事还有转还的余地。
可惜的是……
“赵国公之女惨死的事想必温伯父也听说了,眼下有些疾手,父亲生病在家,都察院史不见踪迹,初心想代父查案,这事初心怕会给沈家惹来麻烦,所以……”
“所以,你想托我向皇上说明此事?”
沈初心点头。
她自己惹麻烦倒不怕,只怕沈清江会招来祸端。
他如今的地位一半让人鄙夷,一半却又让人嫉妒,明明是废材,却总被皇帝提在口中。
皇帝的心海底的针,难保德庆帝不是对沈清江生疑,而处处试探他,若是哪一天,沈清江有所反常,只怕会遭来杀身之祸。
“小事一桩,初心,若你是男儿,定能将沈家发扬光大!”温伯楚点头,而后婉惜的叹了一口气。
再瞧瞧温益行,温伯楚更是恨铁不成钢,一个女儿家都知道为父分忧,而温益行如今已过十八,却无所作为。
连是非好坏都分不清楚。
送走温伯楚父子,沈初心将带回来的笔录交给沈清江看。
“父亲,这桩案子你怎么看?”
沈清江睁着浑浑噩噩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后,立马就吆喝起来,“哎哟,我的头怎么又疼了?估计是风寒还没好!”
刘管家急忙上前扶住他,“老爷,要不要请唐大夫过来看看?”
沈清江眨了眨眼,做的再明显不过了,而后又是一道吆喝,“不用了,我去睡一觉就好了!”
沈初心:“……”
夜沉如水。
两个丫头进来房间几回了,却见沈初心仍旧没有睡下,挑灯翻看笔录,时而扶额深思,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小姐,夜深了!”
喜鹊给沈初心披上一件外衣。
如今已是九月天了,一到夜里,就寒凉得厉害。
“小姐可是还在研究赵小姐的案子?”画眉端上温热的茶水给沈初心暖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