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晴回头望去,却见沈初心快步走来。
瞧见雷七二人对她的态度,她顿时恼了:“沈初心?你怎么在这里?”
“闲杂人等,请出去。”
谁知沈初心竟是直接越过了她,扬声吩咐了一句,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傅易晴哪里肯容她这样,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喊道:“好你个不要脸的沈初心,这里是我夫君的院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来这里做什么!”
沈初心原想甩开她,但是听她称楚随州为夫君,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望向她。
“傅易晴?”
沈初心也是凭借着记忆认出她来,自从当初在温府宴会见了一面,她和傅易晴还真没有什么交集。
之所以印象深刻,不过是因为楚随州差点娶了她。
“是我!既然你认得我,应当知道我和楚将军是下过婚书,交换过庚帖的。往后,还请沈小姐要点脸面,离我夫君远些!”
沈初心收回目光,不屑道:“若我记得没错,傅小姐当初可是以温益行妾室的身份被抬入侯府的。一女不二嫁,傅小姐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我不要脸面?”
说完,也不管她的胡搅蛮缠,径直入了院子。
傅易晴气的直跺脚,想要跟进去,却被雷七二人死死地拦在院外。
她怒气难消,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沈初心!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初心回到屋内,见楚随州仍双眸紧闭,一点想要苏醒的意思都没有,心头只觉得难受至极。
她上前去,倚在榻边,声音低沉沙哑,道:“楚随州!是你自己说要对我负责的,你若敢食言,便是追到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似赌气一般。
可床上之人依旧毫无动静。
……
且说傅易晴离了清德院,一路上骂骂咧咧,嘴上就没停过。
青柳又急又无奈,只能低声劝道:“姨娘慎言,祸从口出啊!方才您走的太急,都没听奴婢说完!”
“说完什么?”
“奴婢听说楚将军回来的时候身负重伤,似中了毒,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呢。是生是死,不敢说啊!”
听完青柳的话,傅易晴一愣。
“他可不能死啊!”她咬牙道:“即便要死,也得先承认了与我的婚事再死!”
青柳见她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惦记着这事,越发着急了:“姨娘!这些话在院子里说说便是了,若是被别人听了去,那可怎么得了!更何况,若是楚将军真的出了什么事,您这样做岂不是要一辈子守寡了吗!”
“我现在这样和守寡有什么区别!”傅易晴怒声吼道,她原以为嫁入了温府等待她的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谁知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温益行已经不指望了,她现在只能紧紧抓住楚随州!
给楚随州这个满身功勋的将军守寡,总比在温府苟活强!
“姨娘!”
傅易晴打断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