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讽刺一声:“宜妃表面是后宫中最拥护立嫡不立长的人选,处处扬言说她的儿子只想要做一个闲散王爷,殊不知,她表里不一,怕是最嫉恨我占了这东宫之位的人。”
楚极泰静默片刻,抬起头来看着刘衍坚定道:“太子放心,您虽远在西凉,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宜妃就算是想要谋害你,也没有法子,你已不在长安十年,这十年间连圣上都没有见过您,何况只是一个小小宜妃,就算她想要凭空捏造什么,那也得有人相信,而且西凉守卫森严,离着长安路途遥远,她就算是派人来,怕是也早已死在了路上,”他顿了顿,有些骄傲道,“还以为谁都有我这好运气,大难不死?”
刘衍心中本是有些阴郁,听到楚极泰这话实在是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对,就你厉害。”
话音刚落,他眼中突然浮现了些笑意,因为他想起了那远在荆|州的姑娘,和他爹一样,会咬人,厉害的紧,也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动作有没有奏效,效果如何。
楚极泰正在添柴,冷不丁听见刘衍突然道:“过几日我还要回去一趟,”末了,刘衍又加上一句,“私事,不要过问。”
楚极泰一怔,这西凉和汉国之间可不是个小距离,这前几日刚回来,又要回去?这是诚心要累死西凉的骏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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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西凉的夜色大气,荆|州的夜总像是蒙了一层薄沙,朦朦胧胧,显得压抑。
“小姐小姐!”从秋推门进来,关门之前还朝着外面警惕的看了几眼。
楚琼玉示意又冬停下给她擦拭头发的动作,朝着从秋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从秋倒了一杯茶,从秋顾不得道谢,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脸色有些苍白。
“小姐,三小姐她……”从秋吞咽了一口口水,触及到楚琼玉温柔安宁的目光时,她激烈跳动的一颗心突然静了下来,她缓下心神,慢慢道:“果然如小姐预料的一样,我一直在清芷院外躲着,就见三小姐一个人从清芷院出来,步伐匆匆还很谨慎,奴婢都差些被她发现。后来一路有惊无险,我跟着三小姐一直走,竟然到了关押玉枝的柴房!?”
“我就躲在窗户外偷偷听着,我听见三小姐让玉枝放心,以后她的家人就是三小姐的家人,三小姐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玉枝对三小姐感恩戴德,说为三小姐顶罪是她甘愿的,三小姐从未逼迫过她……”
楚琼玉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手中把玩着玉杯,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同于楚琼玉的淡然,又冬则是满脸震惊:“三小姐?!竟然真的是三小姐给二小姐下的毒?!”
从秋心有余悸点头,她以前以为三小姐是个清丽美人,人美心善,但竟不知内里是一副蛇蝎心肠!?竟然敢给自己的亲姐妹下毒谋害人命?!